随后,只见她轻解罗裳,褪去外层的衣衫,仅穿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缓缓踏入了清凉的水中。
当双足刚刚踏入水中的时候,那股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脚掌,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有些发烫。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渐渐适应了这种温度,那种灼热感也慢慢转化成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暖,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被轻柔地抚慰着,舒服得连骨头都似乎要变得酥软起来。
萧月缓缓地坐在那颗光滑的卵石之上,轻轻地揉捏着因为长时间乘坐马车而显得有些酸胀的腿脚。她微微皱起眉头,专注于缓解腿部肌肉的疲劳和酸痛。
就在这时,赵怀熠注意到了萧月的举动,他慢慢地靠近过来,轻声说道:“让我来帮你吧。”说着,不等萧月回应,便主动伸出双手,开始为她揉捏放松。
起初,萧月心中还存有一丝警惕,但当她看到赵怀熠的动作十分规矩,没有丝毫越界之处后,那份警觉之心才渐渐地放了下来。于是,她也就不再抗拒,任由赵怀熠继续为自己服务。
此时的萧月半趴在石头的边缘,微闭双眼,慵懒地嗅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气息。这泉水中散发着一股极其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宛如一阵轻风拂过鼻尖。她仔细分辨着这股香气,心想这应该是某种珍贵药材所特有的味道。正当萧月全神贯注地试图辨别出究竟是何种药材时,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
特别是当赵怀熠那双略显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肩头揉捏时,指腹不经意间划过她娇嫩的肌肤,顿时激起了一连串异样的感觉。那种轻微的摩挲带来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节奏。
萧月轻抿了一下那粉嫩如樱桃般的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着:“是不是在这温热的水中浸泡得太久了?不然为何自己会开始这般胡思乱想起来呢?”
想着想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那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随后,只见她缓缓地将那张清丽动人的脸庞深埋进了双臂之间,仿佛这样便能将内心深处涌起的那种异样感觉给压制下去。
然而,尽管如此,那落在她肩头的手依旧不紧不慢、轻重有度地揉捏着。那双手的动作显得极为规矩,甚至连半分撩拨的意图都未曾表露出来。可是,不知怎的,萧月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再也无法被牢牢地束缚住,而是不受控制地向着四面八方逸散开来……
赵怀熠那宽阔的手掌犹如蒲扇一般,五指修长而有力。然而,由于长期习武的缘故,他的双手并没有像那些养尊处优的文人雅士般纤细娇嫩。他的指节略微凸出,显得比常人更为粗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而指腹则因频繁与兵器接触和磨砺,略显粗糙。当这双大手轻轻摩挲过人的肌肤时,那种略带磨砂质感的触感竟能瞬间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一旁的萧月不禁轻轻发出了一声低吟:“嗯......”声音虽轻,但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却是如此清晰。待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后,急忙紧紧咬住了嘴唇,生怕再泄露出一丝声响。
可奇怪的是,萧月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烫,就连呼吸似乎都变得灼热起来。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趴在石阶的边缘,试图让冰凉的石面缓解身体里逐渐升腾起的燥热。此刻的她,双颊绯红如火,眼神迷离而朦胧。
那双美腿下意识地紧紧并拢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被汗水浸湿的亵裤完全浸泡在了水中,湿漉漉地紧贴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给她带来一种异常明显且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既陌生又令人心悸,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咬紧了双唇,努力克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
赵怀熠的手还在萧月肩背上按揉,指腹每一次划过娇嫩泛红的皮肤时,都会激起一阵颤抖。萧月像一片投入沸水之中的茶叶,被滚烫的水一点点熨烫平整,又出于本能反应蜷缩起身体,最后理智昏沉,被温热的水流裹挟着漂流。
她几乎控制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哼声。
赵怀熠将人半抱起来,看她绯红的脸:“药泉不能泡太久,我抱你上去?”
萧月睁开眼,眼底雾气迷蒙,并不清明,她昏昏沉沉地点了下头,手臂缠上他的肩颈,颤颤将身体贴上去。
赵怀熠像抱小孩一样拖着她出水,进了亭子之中。
亭子内部宽敞,而四周挂着粉色的纱幔,并非放置桌椅板凳,反而用绒毯铺地,放置了坐垫和小几。小几上放着茶水瓜果,以及山野中采摘的一簇红色野花。
赵怀熠用抽了条布巾将人裹住,意欲将她放在坐垫上。
萧月意识到,却不肯下去,她蹙起细长的眉,胡乱抱紧了他的肩,腿也勾缠住。
赵怀熠察觉她不得章法的动作,喉结滑动一下,轻拍她的臀:“这可是月儿主动的。”
萧月迷迷蒙蒙地抬眼,意乱情迷地仰头去亲他的下巴。
赵怀熠托着她往上,沿着她修长的颈往下亲。
萧月仰起头,鼻尖发出满足又愉悦的嗯声。
赵怀熠将她抵在亭子粗壮的廊柱上,细致又猛烈地亲她,不放过一寸肌肤。萧月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发出低低的细细的呜咽声。
……
萧月感觉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热得不行。
她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会讨饶,迷糊时,便被赵怀熠哄着诱着,近乎全然地配合。
这片温泉水引得是活水,水温恒定,亭子里温度正好,两人胡闹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寒气下来,萧月缩起肩膀,赵怀熠才将人抱上了楼。
楼上,床榻早就铺好了干燥柔软的被褥,但赵怀熠想着等会若是再叫人来换,萧月事后必然羞赧,便也不上床,随便扯了件自己的长袍给她披上,便将人放在了窗台上。
窗外的红灯笼微微摇晃着,萧月偶尔失神望去,便瞧见那灯笼里的蜡烛越烧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