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更是惊恐万分,她突然转过头去,对着不远处的卫静怡大声哭喊起来:“娘娘,您可要救救奴婢啊!奴婢可是自小就跟随在您身旁,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您。如今这八十大板要是真的打下来,奴婢这条小命可就要保不住啦!更何况,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娘娘您办事呀!”
一直静静地站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听到知春这番话,心中不禁一震,秀眉微蹙,冷声道:“好大的胆子!你这贱婢,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说是帮卫婕妤办事,到底是办何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知春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乱之下,只得连连摇头否认道:“奴婢……奴婢没有说什么啊!”
然而,皇后岂会轻易相信她的狡辩,厉声道:“哼!还敢嘴硬!既然不肯如实交代,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来人,即刻行刑!”
知春和江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粗暴地按压在了坚硬冰冷的木凳之上。紧接着,几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行刑之人手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逼近。那刑具闪烁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两人的身躯撕裂开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刑具狠狠地抽打在了知春和江昊的臀部之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四溅。一阵剧痛袭来,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烙印在身上,让他们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饶命啊……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这惨绝人寰的呼喊声在寂静的怡心殿庭院内回荡着,久久不散。
江太医和知春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但他们仍然竭尽全力地求饶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怜悯和宽恕。然而,他们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只有那无情的刑具一次又一次地重重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刺骨的疼痛和深深的绝望。
就在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行刑过程中,赵怀熠眼波流转,心中已然有了盘算。他暗中派出手下的心腹之人,快马加鞭地前往东宫,将那位曾受知春指使、妄图加害太子妃的宫女带至皇上赵恒跟前。
待那宫女被押解到御前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名宫女遍体鳞伤,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然而,即便如此,卫婕妤仍能一眼就辨认出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子是谁。毕竟,她们也曾打过照面。
此刻,那名宫女惊恐万分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知春与江太医正因为此事而遭受着皇上严厉的杖责惩罚,两人痛苦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宫殿,令人毛骨悚然。此情此景让本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宫女愈发惶恐不安起来,因为此时此刻的她自身状况亦是十分糟糕,全身上下同样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所经历的严刑拷打之苦。一想到可能还会面临更为残酷的刑罚折磨,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个不停。
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内心恐惧煎熬的宫女,声泪俱下地朝着皇上连连叩头求饶道:“皇上开恩啊!饶命啊!都是卫婕妤指使奴婢在太子妃的安胎药里面偷偷地下了一些其他东西,其目的就是想要谋害尚未出世的皇孙啊!那些药可是卫婕妤身边的知春亲手交给奴婢的呀!而且奴婢和知春我们俩的老家原本就是同一个地方的。当时卫婕妤和知春还信誓旦旦地向奴婢承诺,只要这件事情能够成功办成,便会赏赐给奴婢整整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呐!”
皇上听完那宫女的话,脸色越发阴沉,他看向卫婕妤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卫婕妤瘫软在地,知道大势已去,可还是不甘心地哭喊道:“皇上,他们都是串通好了陷害臣妾的呀。”
皇后这时走上前来,轻声对皇上说:“陛下,此事证据确凿,不可姑息。”皇上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卫婕妤德行有亏,谋害皇嗣,即日起打入冷宫,不得踏出半步。”
卫婕妤瞪圆了双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无法接受眼前这残酷的结局。
就在两名侍卫奉命架起卫静怡,准备将其押往冷宫之时,卫静怡突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涕泪横流地哀求道:“陛下开恩啊!臣妾知道错了,请陛下饶过臣妾这一回吧!”紧接着,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伸手死死揪住皇后的衣角,哭喊道:“姑母,静怡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救救静怡吧!姑母……”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然而,站在一旁的太子赵怀熠却面色冷峻地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卫婕妤送到冷宫去!”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听到太子发话,那两名侍卫齐声应道:“是!”随即加快脚步拖着卫静怡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负责行刑打板子的人匆匆跑到皇上面前禀报:“启禀皇上,江太医和知春已经没了动静,恐怕是……死了。”
皇上闻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这等恶徒竟敢谋害我皇家血脉、朕尚未出世的皇孙,实在罪大恶极!来人呐,将此二人的尸首丢到宫外的乱葬岗去,让他们不得善终!还有东宫里那个给太子妃下药的宫女,立刻发配至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说罢,来了几个太监把人拖走了。
此时,赵怀熠赶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父皇圣明,如此处置方能以儆效尤,彰显我皇室威严。”
皇上微微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赵怀熠,语重心长地嘱咐道:“熠儿,你也赶紧回东宫去吧,好生陪伴太子妃。此次之事想必令她受惊不小,莫要让她心中留下阴影。”
接着,太子赵怀熠道:“儿臣遵旨。”言罢,便转身带着随行的侍卫朝着东宫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