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出现,如果不曾走进他的生活,或许他依然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冷枫,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痛苦所折磨。想到这里,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双眼。
“非要去那么远吗?你是诚心躲着我是不是?”冷枫放下空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声地质问着我。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我的心房。
“不是的有个案子……”
“究竟是什么样的案子啊,居然要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去处理,你咋就不干脆出国呢?”此刻,他那双因饮酒过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我。被他这么一瞪,我的心不禁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惧意来。
“我真的没想过要故意躲开你,更没必要这么做。咱们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虚假的,如今你也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像我这般不堪的模样,又怎能配得上你呢?所以......”正当我还想再解释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然而,下一秒钟,只见他再次抬起手来,毫不犹豫地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见此情形,我急忙伸手拦住了他那正准备继续往杯中倒酒的手,并焦急地劝说道:“别再喝啦,你已经醉得不轻了。”
“哼,我可没那么容易喝醉。就算偶尔放纵一回,大醉一场又何妨?再说了,你......你算我哪门子的人呐?有啥资格来管我喝酒?”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上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
直到这时,我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失态了。于是,我强装出一副笑脸,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对啊!没错!我算是你什么人呢?的确没有资格来管你嘛。”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可实际上,我的笑容却是那样的生硬和慌乱。不知为何,每当这个男人冷漠起来的时候,总会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多久回来?”许久他又问了一句,除了手中的被子微微抖颤之外,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脸上也不见任何波动。
“说不准,也许很快,也许很久。”我拿起一杯酒,只喝了一小口,不知道为什么,我喝不下去,只觉得这酒异常苦涩。
“一定要去吗?那里我去过,还是那种老式的吊脚楼,有很多蛇,你不怕吗?”冷枫,深邃的目光如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没事,我不怕。”我笑着说,然后给自己倒满。
“要不要我陪你去?”他问我,目光带着期许。
“不用了,你这么忙,别为了我浪费时间了。”我迎上他的目光说。
听了我这话,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看得我浑身都发毛。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少喝点。”我站起来说道。
“既然这样,一切小心,有什么事立即打电话,我会立即赶到的,记住到了那里,不要对任何男人好,更不要被那里的人看上,最好戴着面纱。”冷枫也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留我。
走出冷老爷子的家,我松了口气,我也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是好奇那张照片,还是想要出去躲一阵,冷枫,闫少飞,我……都要不起,曾经内心撕裂般的痛还再疼,难道我还要去撕开伤口吗?冷枫虽然很好,他看上去也是个专一的男人,可……他知道我嫁过人,怎么会去娶一个下堂妇,还有我曾经的名声。
我叹了口气,用手蒙住了脸,为什么我的人生一塌糊涂?没人给我答案,我也不奢望老天能给我任何答案,最好的选择就是不选择,一个人过也挺好。
我第一次来苗人居住的区域,果然是桃花源式的神秘之极的地方,听说我们来的这里是苗族人最神秘的一族。
通往这里是需要渡过一条小河,这条小河上有一位摆渡人,这人的面色黝黑,脸上带着不易亲近的冷漠,他对我们说了渡河的价钱,我们点头后上了船,独木舟逆流而上,他划船的技巧十分高,是以船的去势很快,不一会儿,船便已到了河中央,他看着这条河,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没有打扰他,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嬉笑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极美的女声在高歌。
“啊……是她的歌声,没错是她的歌声……”男人也就是我的雇主,刘木生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