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一改攻势，主动迎了上去，两人的拳脚功夫并不花哨，每招都是招呼着对方的死穴来的。

一抹寒光袭来，凌穆尧马上侧头躲避，月寒直接抽出匕首攻击，季测里面只有刀才会伤人，她竟然直接用刀？

散发着寒森森的气息的匕首被月寒拿在手里，她毫不犹豫地向凛穆尧刺去。

明明对方的刀已经几次险些划过自己的命门，而此刻凌穆尧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反而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而开始亢奋。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划过发丝，切断了几根红发，凌穆尧随即也从腿侧抽出一柄匕首，迎击而上，白刃相击，发出冰冷的金石之声。

凛穆尧嘴角带笑手上的匕首闷声挥舞，月寒闪避的同时攻击也丝毫不让。

慢慢的月寒也被他带动的某些情绪，心跳加速开始有些忘乎所以，好像自己本该如此。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弦断裂开来，所有关乎胆怯、退缩的情绪都像是退潮的海水一样隐没。

好像……这种刺激的、在危险边缘横跳的感觉也使她忘乎所以。

看到月寒的状态，凌穆尧忍不住嗤笑。

怪不得这么对他的胃口，原来她也是同类，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觉而已。

两人都有野兽般的直觉，忘却生死，此刻月寒和凛穆尧刀刀直刺向对方，竟是毫不在意是否伤到对方。

两人手中紧紧握着闪烁寒光的匕首，可以听见彼此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月寒一个箭步向前，匕首朝着凌穆尧的面门迅猛刺去，那速度快得像是一道银色的闪电。

凌穆尧侧身一闪，她的匕首几乎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细小的划痕，一滴鲜红的血珠流淌落下。

凌穆尧没有在意，这滴血珠正好滴在自己快速挥出的刀刃上，鲜红的血珠马上因为两个匕首相撞，而四散迸开。

刀尖指向月寒大臂，月寒下意识避躲闪还是被他用刀尖挑了一下，刀刃划过，月寒眼也不眨，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依然挥刀出手。

此刻的月寒静默而冰冷，心中没有恐惧，竟然心口还升起了几分把他制服驯服，踩在脚下的感觉。

犹豫、犹疑、迷惘全数尽去，与手中的匕首融为一体。这种不要命的姿态让凛穆尧顿了一下，遂后恣肆潇洒大笑出声，“你果然是最棒的。”

只有她才会给他一种势均力敌，不分伯仲的感觉，只有她可以陪自己玩的这么尽兴，让他毫无保留。

匕首杀气腾腾的白光，在凌穆尧紧缩成针尖的瞳孔越来越近，凛穆尧直接把手上刀一甩，徒手把眼前的刀尖一握。

下一秒匕首被他钳在他的眼前一毫米，他却连眼睛都不眨，手上鲜血涌出，他毫不在意，俊酷的脸上带上一抹桀骜的笑，“用刀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