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口全死光了吗?”
“以前欺负人就算了,现在八竿子打不着,哪来的脸让我去你家劈柴?”
因为有底气,她的声音非常大,很快把周围的村民全都吸引过来。
听到这话,议论纷纷。
“贾婆子做事越发不着调。”
“以前就刻薄,现在更是连隔房的侄媳都不愿意放过。”
“难怪族里安排时景出继,再待下去,这母子俩估计命都保不住。”
劈柴这种事,一般都是家里男人干活。
许家地多,腾不出手,让妇人帮忙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欺负习惯了,人家过继出来还叫过去干活,这就很离谱。
碎碎念念,嘀嘀咕咕,阴阳怪气,鄙视又不屑。
贾氏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老脸通红,额头也浮出虚汗,“闭嘴吧你们,不然等我儿子回来,有你们好受。”
“县试三天前就已经结束,下个月才会放榜。”
“知道你儿子为什么没回来吗?”
时景缓缓走来,“他在县城寻欢作乐,夜夜笙歌,早就乐不思蜀。”
“不可能!”
贾氏恶狠狠瞪时景,“我儿子一心读书,满脑子都是功课,才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北三胡同,美人坊。”
没有情绪的扔下这个地址,时景寒暄一阵送走吃瓜群众后,砰一下关门。
回家后,窦氏满脸八卦,“儿子,许擢文真的去了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对,他以前就经常借口参加文会出门去那边。”
“哈哈哈……”
窦氏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许擢文完蛋了,以我对那家人的了解,即便不信,也会打探虚实。”
“听说许向南本来已经相看好姑娘,因为老太老太拿不出聘金把这桩婚事搅黄了。”
“若是知道……”
剩下的话窦氏没说完,眼底一闪而过精光。
有好戏看了!
贾氏回家后,没忍住把这件事告诉许仲。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带着两个儿子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县城。
到了美人坊,刚进门,就看到许擢文左拥右抱偷香窃玉。
看到来人,许擢文惊讶之后,一脸坦荡,“爹,二哥,三哥,你们知道我没钱用了过来送吗?”
“许擢文,你还有没有良心?”
许二忍无可忍,“为了供你读书,全家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你竟然,竟然嫖……”
许二气的说不出话,许擢文却不以为意,“文人雅士多风流,我考完了县试,不放松一下,府试和院试怎么办?”
“而且,二哥三哥早就娶妻,春宵账暖,自然饱汉不知饿汉饥。”
说完,转头伸手,“爹,三两银子花完了,你再给我二两。”
老爷子起初很生气,但是听儿子解释完,又觉得非常有道理。
挣扎后,递出银子,“这里的女人不干净,你克制点,别弄坏身子骨,”
“爹!”
许二不敢置信,“你不说家里没钱?”
“就剩这点,”许仲愁眉不展,“哎,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老二,你也别大惊小怪,二两银子而已,换你弟考中秀才,值了。”
“希望如此!”
许二咬牙切齿吐出这四个字后,甩袖离开。
时间流转,很快到了放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