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孩子,还真是调皮!”
“不过,孩子调皮归调皮,当娘的可得心里有数才行啊。”
阎埠贵背着手,以一副说教的口吻,喃喃出声。
他知道,眼下这个机会是多么难得,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像一大妈这样的“冤大头”,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于是,阎埠贵又换了一套说辞,试图说服一大妈。
“要不还是你们会养孩子呢!小小年纪讲话就这么清楚了!”
“培养可以一定要趁早啊!这孩子以后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阎埠贵一个劲的夸赞着易鑫,试图以此来打动一大妈。
“我看着孩子悟性极好,要是我来教的话,肯定学的会很快。”
“这样吧,咱们好歹是邻居,我也不多要,就一个月五块,你每天晚上送过来,我教上一教。”
一大妈有些犹豫。
只是光教晚上那一阵的话,那可比正儿八经的小学学费都要高了。
但如果能让孩子学到一些东西,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一个月五块钱他们家还是能够负担起的。
然而,易鑫此时彻底不想忍了。
“贪!贪!!”
从一大妈怀里探出个小脑袋眼神不善的盯着阎埠贵。
易鑫的突然爆发让一大妈感到非常吃惊,这下顾不得再和阎埠贵商量这件事,赶紧低下头去哄。
见此情景,阎埠贵戏谑一笑:“你这小家伙倒是有意思的很,怎么,这是不愿意跟着我学习?”
“你,贪!”
易鑫也没打算给对方留脸,直截了当的就把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下子阎埠贵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了,但眼见着周围慢慢开始有人过来凑热闹,又不好直接就发脾气。
“得得得,看来这孩子和我是没有这个师徒缘分了!”
阎埠贵边说边摆了摆手,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易鑫还是察觉到了他此时眼中的不甘。
易鑫也知道,他这是在怨恨自己破坏了他的算盘。
“阎老师,不好意思啊!孩子还小,你别往心里去!”
一大妈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无条件的信任自家儿子,直接就打消了花钱请阎埠贵的这个念头。
“可惜了,可惜了。”
阎埠贵边说边收拾渔具,眼中尽是感慨:“何大姐,你可听说过《伤仲永》的故事啊?”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倒是让本想直接离开的一大妈停住了脚步。
她听不懂那些,但总感觉这不会是好话。
易鑫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要给她比个赞的。
“金溪有个叫方仲永的神童,五岁时突然就会写诗作对,异常的有文采!”
“只可惜这方仲永的父亲唯利是图,不识大体,始终把方仲永当成赚钱和养老工具,却不让他学习。”
“多年之后,这方仲永,终是泯然众人矣。”
阎埠贵说完之后看着一大妈,那满脸的惋惜,仿佛他是真心为易鑫考虑的。
一大妈本就不懂这些,被唬得一愣愣的。
易鑫倒是大概猜到了阎埠贵的用意,却未立刻揭穿,而是准备看看他怎么演下去。
“仲永的天赋,比一般有才能的人还要优秀得多,却最终成为一个平凡的人。”
“那是因为他后天所受的教育还没有达到要求,他天资再好,没人引导,终究还是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