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世充得知郑虔符、方惠整与王薄等人归降唐朝的消息时,他的心情如同被一盆冷水浇头,瞬间从炙热的野心巅峰跌落至冰冷的现实深渊。他坐在洛阳的宫殿中,手中紧握着那份密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安。
“郑虔符、方惠整这些人,竟敢背叛我!”王世充低声喃喃,语气中夹杂着愤恨与不甘。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威势和手段,足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却没想到他们竟会选择投靠唐朝。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仿佛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然而,这种挫败感并未持续太久。王世充很快调整了情绪,眼中重新燃起了野心的火焰。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归顺唐朝又如何?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待我登基称帝,天下人自然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在笔者看来,王世充的心态与宇文化及颇为相似,都是那种“过把皇帝瘾就死”的狂徒。宇文化及弑杀隋炀帝后,匆匆称帝,最终兵败身死;而王世充显然也走上了同一条路。他明知天下大势已逐渐向唐朝倾斜,却依然执迷不悟,妄图在乱世中抓住最后的机会,过一把皇帝的瘾。
这不,他开始借攻打新安之名,行称帝之实。表面上,他调兵遣将,摆出一副攻城略地的架势,但实际上,他的心思早已不在战场上。他暗中召集了那些依附他的文武官员,准备商议一件大事——接受禅让,登基称帝。
营帐内,气氛凝重。李世英率先站了出来,眉头紧锁,语气坚定:“主公,四方之人之所以投奔东都,是因为您能够复兴隋朝,重振天下。如今九州之地,还未统一,百姓流离失所,您若急于称帝,恐怕远方的人都会叛离而去!这岂不是自毁长城?”
王世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确实不宜操之过急。”他的语气平和,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悦。
这时,长史韦节和杨续站了出来,语气坚定而急切:“主公,隋朝的气数已尽,这是显而易见的。非常之事,本来就不能与常人商议。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您顺应天命、登基称帝的良机!”
太史令乐德融也附和道:“去年长星出现,正是除旧布新的征兆;今年岁星在角、亢二宿,亢宿是郑国的分野。这是天意啊!若不尽快顺应天道,恐怕王气会衰弱消失。”
王世充听着这些话语,心中暗自盘算。他知道,这些人是在为他铺路,但他也清楚,称帝并非易事。他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诸位所言极是,天命不可违。”
就在这时,外兵曹参军戴胄站了出来,神情严肃:“主公,君臣如同父子,休戚与共。您不如竭尽忠诚,为国效力,这样家和国都能安定。称帝之事,还需三思。”
王世充假意称赞:“戴参军说得有理。”然而,他的心中早已不耐烦。他挥了挥手,示意戴胄退下。
几天后,王世充再次召集众人,商议接受九锡之礼。戴胄再次站了出来,语气坚决:“主公,九锡之礼非同小可,此举恐引起天下非议,还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