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骇人的感觉仅仅是转瞬即逝，可那残留的威慑力却依旧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那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后背也一下子被冷汗浸湿，原本因酒劲而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看向钟萧的眼神里，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忌惮与畏惧，可又不想在自己的跟班面前失了面子，只能强撑着，只是那双腿却好似有些发软，再没了方才的张狂劲儿。

那苍古巨龙凝视般的感觉，自然是来自契约空间中的葡萄。

在这半年里，它有事没事就去找肖若兰吞噬些灵植，早就成功突破六阶。

钟萧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喜自己这一招起到了效果，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害怕又讨好的模样，继续说道：“几位大哥，咱们无冤无仇的，您就行行好，放我们离开吧，你们这顿饭我请了。”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灵石，放在桌上。

那领头的修士还没从震撼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眼神呆滞地望着钟萧，嘴巴微微张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机械地朝着钟萧点着头，那动作僵硬又迟缓，额头上的汗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滚落，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身子也依旧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可怕的噩梦，到现在都还没能从那恐惧的余韵中挣脱出来。

旁边那几个跟班见状，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从没见过自家老大这般狼狈又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要上前询问。

“操！看什么看，看我干什么，滚滚滚，都给老子滚！”领头男人朝着几个跟班破口大骂。并且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那几个跟班被领头修士这一通臭骂，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赶忙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一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此地。

林婉见那几人走远，凑到钟萧耳边悄声说道：“老大，有什么发现吗。”

“嗯，和血灵军团的人一样，灵气虚浮，气息紊乱。”

“要跟着吗？”

钟萧略微沉思，回复道：“不用，先等等，现在下手操之过急。”

于是，三人便继续在集市中走着，看似随意地与周围的摊贩、路人攀谈着，实际是在了解临仙城的情况。

“怎么了？”突然，林婉站在那里不动了，眼神也逐渐空洞。

“……”

林婉没有回复，依然呆呆地看着前方， 那是一片演武场，只是演武场的边上有一个炉鼎一样的图案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