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招娣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爷爷,你听过一句话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有软肋的是你们,不是我。”
“你们肚子里的那些弯弯肠子我心知肚明,所以这些‘为我好的话,为我好的事’,就别再说也别再做了。”
“你们自己脸皮厚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我听着恶心!”
“我再说一遍,别做多余的事情。要不然,相信我,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还有关于吃饭的问题,我虽然挣的工分少,但肯定比你们分给我吃的多,所以我并不欠你们。下次如果再敢扣下我的粮食,那小姑也别吃了。”
“你看小姑胖成这样,脸上的五官汇成一锅粥。”
“现在全国各地都粮食紧张,她能胖成这样,恐怕是整个安阳县头一份。”
“我看她也该减减肥了,要不然别说嫁到城里,就是卖去山里都没人要。”
打蛇打七寸,一起生活三年,周招娣能轻而易举让这一家子生气。
也多亏这年头生活条件不好,这一家子要是谁有个心脏病高血压的,恐怕早就被周招娣气升天了。
周老头被她这带着威胁的话气得面色发黑,看向周招娣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胸口剧烈起伏,五官扭曲犹如恶鬼,心中的怒气再忍不住,再顾不上脸面,怒吼:“你敢!”
看着这阴沟里的老鼠被气成河豚,周招娣不但不怕,整个人反而变得更加兴奋。
“爷爷,你说,要是大伯他们单位知道他要用卖侄女的钱给他儿子娶媳妇,厂里的领导会怎么看?你说,那女同志的家里会怎么看?人家还会不会把闺女嫁给周建军?”
周老头顿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面色涨得通红发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他,周招娣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道德,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
“哈哈哈!”
“周家有我,也算是你们的报应,好好受着吧!”
“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说不定就放过你们了。”
欣赏完周家人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周招娣高兴地蹦跶着就往外走。
“我出去溜达溜达,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一点也不见外,声音听起来亲亲热热的,听起来完全不像刚和人吵过架。
周家所有人铁青着脸,心里全是怒气,可拿她毫无办法,只能目送周招娣背着手溜达着走远。
“爸,你看这死丫头还没嚣张,竟敢这么和你说话!”
周宝兰揉着被摔疼的腰,不忘告周招娣的状。
希望自己厉害的老爸好好收拾这死丫头一顿。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大晚上的还去外面,怕不是去会哪个野男......”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