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李山倒不清楚重案组的成员到底是什么背景,知道这是冷金旗和他们的事,他主动起身,开口道:“我去医生那儿帮你把药拿过来。”
等李山离开,直至拐角处消失不见,冷金旗的视线才从男人的背影上转回到陈妙萍身上。
“岳晨暄是我和老岳老来得子,本来不想他去干这么危险的事,但他非得想去重案组。”说到这,陈妙萍的顾虑和金随是一样的,按理来说他们这样的家庭…是不需要孩子有这么危险的梦想的。
“小岳已经快满23了吧,经历一些事也好。”冷金旗靠在椅背上,沉默着开口,“你们也看到了,带他的前辈会保护好他的———宁愿自己受伤。”
“…唉,里面那个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子,他妈妈可会心疼坏了吧,岳晨暄,改天跟我一起去他家道谢。”陈妙萍眼中难掩母爱,本来…在看到岳晨暄受伤的时候,她是想质问冷金旗为什么不保护好小岳的。
…
icu的门被打开,李山也回来了,四人围着医生,其中小岳最为关切的想进病房去,被护士拦住了。
“他需要休息。”
“他怎么样了?伤到了骨头吗?”冷金旗往里看去,陈进趴在病床上,并没有醒来。
“骨头倒没事,就是一些挫伤,但他的背部受到重物撞击,内脏可能会有损伤,我们需要观察几天———但目前指标正常,可以说他还是幸运的。”
医生的话像是今晚唯一的好消息,几人放下心来。
“他们俩之前疑似摄入过致使昏迷的药物,医生…”李山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医生立马明白他所想,摆了摆手,道:“他们俩服用过镇定药物,所以才睡过去了,放心。”
…
陈进和岳晨暄都在医院,但他们此行目的收集到的证据早已运往市局,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钟弥迩手里。不论是张隽还是张娟都已经落网,吴连山已经回到了市局,正等着冷金旗过去。
陈进还在icu,但好在他和岳晨暄都没什么大问题———冷金旗觉得自己的手也没什么大问题,待医生离开后,他便示意李山,他们该回去处理案子了。
此时已近凌晨三点。
小岳被送回了病房,陈妙萍送两人出了住院部大门,还不忘提醒他们回去办案也别太晚,早些休息。
李山拿出车钥匙,正欲往停车场走,却忽然被陈妙萍叫住,她终于记起来了这人是谁。
“你妈妈还好吗?我们好几年没见了。”
陈妙萍的话让冷金旗和李山愣住了,冷金旗并不知道这位津州市长的夫人会认识李山,李山也并不知道这位伯母怎么会认识自己。
或许是父母那一辈的朋友…可能小时候见过吧…
两人皆是这样想着。
“她挺好的,多谢伯母关心。”李山停住了步子,礼貌回答。
“那就好,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眼熟,这会儿才想起来你是珍珍的孩子。”陈妙萍慈爱的看向李山,“仔细算来,我和珍珠两姐妹也快二十多年没见了…可能有三十多年了…唉,这人年纪一大就忘事。”
“他是李阅川局长的儿子,母亲是京城检察院的安晴。”冷金旗开口解释,他以为陈妙萍认错了人。
“伯母,您可能将我认错了。”李山一听珍珍这个陌生的名字,就猜到陈妙萍可能认错人了,“或许我和您那位晚辈长得比较像。”
“…安晴?”陈妙萍皱着眉再次打量着李山,摇摇头,“李阅川和安晴那孩子我见过,好壮一个,就跟他爸一样,不会认错的,他六岁的时候,我刚好怀着岳晨暄,他和安晴还来看过我呢。”
本以为陈妙萍说的是李河,但突然想到李河明明和岳晨暄差不多的年纪,怎么会在他六岁时…岳晨暄还没出生呢?
见李山一脸懵逼,陈妙萍也觉得自己记错了,也不好再拉着他们唠,又打住了话头,“你俩快去上班吧,伯母要回去守着岳晨暄了。”
冷金旗同样疑惑,心中的异样愈演愈烈,他抿着唇没有开口,只是关切的看着因为疑惑而皱起眉努力回忆的李山。
“我没有八岁之前的记忆。”陈妙萍走后,李山才开口,“她说的,我都不记得。”
“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事事都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