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不过…
冷金旗叹了口气,自己作为一个警察,干这样的事是真的不对,不过他做的违反纪律的事也不少了。
他思索着便来到了门口。
幸好幸好,这薛呈只是个研究精神疾病的医生,身世清明。
但…李山去看精神科医生是要做什么?
他抬手,指尖已经触碰到了门铃,就在即将摁下去的那一刻,手机提示音蓦地响起。
是李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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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
一门之隔的客厅,李山已经靠在了沙发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陆漪抚着额头没有办法,薛呈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的治疗还要进行吗?”
“怎么进行?”陆漪伸手戳了戳李山,“学弟?要不你在这儿休息会儿?”
李山没有说话,薛呈看他这样子就摇了摇头,“改天吧。”
“我觉得也是。”陆漪在李山面前蹲下,她这个学弟向来得老师喜欢,每每交给他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好,人前板板正正的,向来和善又拒人千里之外。
陆漪被延毕折磨的崩溃时,这个学弟却准时被导师放人了。
她撑着下巴看着面颊绯红的李山。
“按理来说导师正缺人做项目,怎有这么喜欢你,这么这么轻易就放你走了,还给你介绍工作?”
“别酸了。”薛呈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到了厨房的水池边,传来了碗筷和水池内壁碰撞的清脆响声,“你这个学弟也是自找苦吃,好好地非得找到自己的丢失的记忆…难不成他是拐卖的?”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京城人,具体家庭我不知道,但看他衣着谈吐,到底是中上家庭。”
“或许有什么非得记起八岁之前事情的理由。”
…
“打电话。”李山皱着眉,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回到了许乐原被捕的那一天,他喝了许乐原的东西后就晕倒了,但隐隐约约又听到了薛医生和学姐的声音,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但仅存的意识告诉他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打电话?”陆漪见李山说话了,以为自己没听清,反问了一句。
“…冷金旗,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