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金旗也没说话,如果李山选择查看,那他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李山,如果李山选择不查看,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他在心里盘算好,走神的一瞬间,李山已经抽出了那张鉴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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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省某县城。
男人蹲在燃烧的火焰前,看着那些带血的绷带被焚烧殆尽。
慕鹫躺在硬纸板铺成的简易床位上,上半身赤裸着,腹部绑着新的绷带,但仍是有一小摊血迹渗出。
他面色苍白,刚刚因为取子弹而冒出的汗仍挂在额角。
“出不去吗?”
“出得去个屁。”男人见烧的差不多了,用脚踩灭了地上的火,“你这绷带和药还是我想办法搞来的。”
面罩已经被取下,男人的半张脸都挂着可怖的伤疤,在昏暗的屋子内犹如恶鬼,慕鹫却习惯了似的,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害怕。
“那就在这儿苟着,等梅花联系我们。”
这个组织,最方便行事的,当属梅花了。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梅花是谁,藏的有多深。
之前慕鹫怀疑过,津州押送方块那事儿上有内鬼在帮他们,那个隐藏的内鬼或许就是梅花,但之后他又自己在心底否认了,运送黄金这种事,向来是他们这些喽啰干的,梅花不可能出手。
他看向那个男人,问道:“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你能联系到梅花吗?”
“不能。”男人走到墙角,在背包里翻出了一些钙奶饼干,“吃了垫垫肚子。”
慕鹫没什么胃口,但受伤的他不能不吃任何东西,“谢了。”
“这次黄金运送失败,梅花不一定会来救我们。”男人拆开饼干,一把塞进嘴里,又开了瓶矿泉水往嘴里灌,“我找机会带你回家去。”
听到他这么说,慕鹫一愣,坐了起来。
“我刚想问你,你为什么选择救我而不是方块?你不怕黑桃…”
“怕毛啊,他们只会抛下我们,危机时刻该自救的,是我们才对。”男人笑起来,只是这个笑在他的面庞上显得格外诡异。
“哦对了,你问我怎么称呼?”男人三两下吃了三包饼干,噎的难受打了个嗝才继续道:“随便你怎么叫我,反正我们都没有真名,你说对吧,慕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