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十二月九号,我带领行动队去往津州东港。”
吴连山的目光有些浑浊,但说起这件往事,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年的那天死了好多人,活下来的几个,也都坐在了这间会议室里。
但会议室里更多的,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同当时他们一样。
“那是一个很大的组织,我们付出了很多,才得到了组织内几号中心人物的信息,梅花、方块、红桃…还有那天我们要抓捕的最后一个人,也是组织的头目,黑桃———傅延章。”
那是那个罪犯逃离国内的最后一条路,也是吴连山给他布下的局,一场请君入瓮的局。
“但我们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低估了人数也低估了他们的武器,那年行动队全员出动,最后回来的,也就只有我们几位…十三位。”
欧阳珠珠神色一动,眼眶有些许泛红。
“那个组织进行着走私贩卖器官、涉黄赌、洗钱、放贷多项法律所禁止且严重危害社会的活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位来自闽城,叫傅延章的人。”
“那天港口十几个货仓起火爆炸,抱歉…我说错了…除去行动队,那天牺牲的,还有无数工人和消防警官…”
“傅延章左腿中枪,被重重堵截,已经穷途末路,在他跳下海的前一刻,我击中了他。”
“可我认…”
“咳咳。”李阅川坐在吴连山的旁边,打断了愈发激动的他,“老吴,说正事。”
吴连山也明白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他想往下说的…他想说,黑桃或许没有死,傅延章或许没有死,所以在如今,那些打着二代红桃方块旗号的人才会卷土重来。
但李阅川不认同,他认为黑桃确实已经死了,毕竟那年,他亲眼看着吴连山的子弹射进了傅延章的胸腔。
但这个时候,确实不是两人争辩的时候。
“今天这场会议,目的是正式重启十二九行动,在座的各位有之前暂启时就加入的同志,也有今天新来的津州重案组几位成员。”
陈进猜到前段时间办的案子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下才彻底明了这是一场跨越几十年的行动。
岳晨暄有些紧张,他才进入重案组半年,确实年轻气盛抱着好奇与新鲜感来到了这里,但这个速度让他这个刚毕业的学生有些难以接受,若不是场合严肃,他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们确定我也在行动名单内吗?
钟弥迩仔细听着,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其他几位。
况野很拘谨,但听的很认真。
李山垂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在听到傅延章的名字时,他看向了冷金旗,而冷金旗的目光,也同时落了过来。
桌前有那一场行动的详细经过,也有傅延章的正脸照。
冷金旗看过这张照片,当时他想到了什么呢,想到了李山…没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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