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法的事都做了,这会儿装什么深沉。”冷金旗一坐下,开口便毫不留情,“谭李樟,你和何惠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烧死她。”
“你烧死她,为什么她不反抗?”
冷金旗话音刚落,李山便接着问。
谭李樟没说话,审讯室静了下来。冷金旗是最不怕这样安静的,沉默寡言的罪犯多了去了,他有的是办法。
“你儿子回来了,你老丈人和丈母娘,正在和何襄闹呢,差点打起来了。”
“对了,你儿子就要毕业了吧,可惜可惜了…”冷金旗啧啧着摇摇头。
李山装作不解,问道:“可惜什么?”
“有个罪犯父亲,不就考不了…”
“他本来就没打算考。”谭李樟说话了,“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人确实也是我杀的,要我偿命我也接受。”
“刚才你岳丈和你丈母娘岀示了谅解书。”
听到这儿,谭李樟有些惊讶,忽然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何襄这个傻娘们。”
“你是为了何惠惠父母的赔偿款才杀害的何惠惠吧?”冷金旗不再绕弯子,“那笔钱本来就是你和何襄拿着,何惠惠又是未成年,你们要霸占赔偿款,不至于杀人吧。”
“那本来就是我们的积蓄。”谭李樟语气中带着愤怒,“本来就是我们留给儿子的钱。”
“你杀人,何襄知道吗?”
“她不知道。”谭李樟见警察怀疑到自己老婆身上,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她对何惠惠很好,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阻止我。”
“那何惠惠为什么不反抗你?”
“我和她说,如果她不死,何襄就要一辈子养着她,何襄被她弟弟拖累了半辈子,又要被她弟弟的孩子拖累半辈子,刚开始燃烧的时候,何惠惠挣扎的厉害,但手脚都被我困住了,她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我说完后,她渐渐没了动静。”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方法,用一句话便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失去了求生意志。
…
何襄签署了财产转让,把何惠惠父母的赔偿款,悉数给了自己父母,何楠一言不发,只是扶着自己的母亲。
那老夫妻走后,何襄仍坐在警局接待室里。
许小楼见冷金旗和李山来了,伸手指了指那母子。
“她说要接何惠惠回去。”
“尸体的事,钟弥迩在处理了。”冷金旗点点头,“许队,我去和何襄说几句话。”
“你去吧。”许小楼看了眼这位高她半个头的年轻人,悄悄拉住李山,“冷金旗是不是汉族啊?”
李山还是头一次被人拉着问冷金旗的事,他摇摇头,冷金旗这长相,确实漂亮的不像汉族人。
“新疆人。”
“哦,怪不得。”许小楼点点头,先前老孟和他说了重案组的事后,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既然人来了乐清,就是乐清的警察,他许小楼更好奇的还是这帅哥警察为什么长这么帅,为什么要留着长发。
不过只要不影响办案,他许小楼好奇归好奇,其他也懒得管。
他点了根烟出去抽,没有去听冷金旗和何襄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