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行,现在也才九点五十,洗漱完十点半…”冷金旗抬手看了眼手表,他还记得这位邻居需要早睡,“李老师,你一个人洗澡能行吗?”
这话有些暧昧了,似乎是在询问一个成年人要不要帮他洗澡。
这话一说出口,冷金旗当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先醒醒酒再洗漱。”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了一楼,冷金旗正巧想转移这个话题,抬步便进了电梯,打了个哈欠。
“进来吧李老师,电梯来了。”
那电梯外的李山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就转身朝安全楼梯走去。
电梯里的人愣住了,忙出了电梯拉住李山。
“我们住11楼。”
“醒酒。”自那个电话后,李山便是这副样子,几个字几个字的蹦。
“那我陪你走楼梯。”
冷金旗实在不知这人要干嘛,只得陪着,边将安全门打开边在心里感慨,他冷金旗何时成了这副样子,食物链不对吧?
奈何对方是李山,若换个人,冷金旗这会儿已经将人丢在街边自生自灭了———比如说李河。
“我自己走,你先回去吧。”
终于是多说了几个字,可惜没一个是冷金旗爱听的。
冷金旗的手仍撑着替李山打开的安全门,那门看起来许久未擦洗了,骨节分明手落在上面,不一会儿便印上了灰。
“行。”
他松开门,表情未变,背对着李山走回了电梯处,边走边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撕开,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指上沾着的灰。
电梯门关闭,安全门也关闭,一个慢慢的在安全通道走着楼梯,一个站在电梯里没有摁楼层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