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冷金旗凑近了些,“许乐原闹着要见你。”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冷金旗的视线粘着在李山脸上,恨不得看出个花来,可惜李山没什么表情。
“你怎么没什么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李山的头发还是有些湿,那毛巾被他拿在手里,正犹豫着是回房间里吹头发还是在客厅吹头发,毕竟面前这个叫冷金旗的男人看起来,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我记得去年我们刚见面时,还是在办雷蓓的案子,当时我怀疑许乐桃,你可是百分百相信许家兄妹的。”
冷金旗很少提这件事,毕竟错放许乐桃这事儿,有李山参与其中的缘故。
这男人结结实实地挡在房门前,李山干脆转身回到了客厅。
静音拖鞋走在木质地板上没有声音,皮质沙发也是新换的,这装修虽然不同于津州那公寓的南洋风,但家具可谓是大差不差。
关于津州那公寓其实是金家的这事儿,李山过年那段时间也知道了,他住的那间是冷金旗亲手装修的这事儿,他也知道了。
他从没看冷金旗不顺眼过,至少两人的审美是一致的。
这闽城新租的房子比津州的小了许多,但却很温馨,李山将吹风机插上,嗡嗡声立马响起,余光瞥见冷金旗也往沙发这儿来了,他主动挪了位置让给冷金旗。
“我们来闽城还没72小时,你已经边办何惠惠的案子,边将这屋子的软装翻新了一遍,冷金旗,效率挺高。”
这夸赞听起来有些不对味,冷金旗在李山旁边坐下,往后一靠便眯着眼小憩。
不管李山什么意思,就当他是真的在表扬了。
待李山吹完头发,也临近十点半了。
本以为这人有话要说,没想到在旁边睡了,李山叹了口气,捞起旁边的毯子便要给他盖着。
估摸着那热水器还要烧会儿,这人要洗澡的话,不知道要多久了。
将毛毯盖上的那一瞬间,闭着眼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吓得李山蓦地收回了手,连带着毛毯一起拿走了。
“李老师,你是要给我盖上呢?还是要给我扇风呢?”
“今天有20摄氏度,不盖也不冷。”
一站一坐就这样僵持着没说话,那毛毯也还被李山拿在手里,冷金旗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放在了一旁。
“李山,说实话…”他表现的有些犹豫,“你和许乐原十年的感情,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