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桂香特意把屋檐下的那盏大瓦数的灯泡点亮,等罗建军父子回家。
屋檐下的灯泡是为了“双抢”的时候特意安装的,方便晚上干活的时候,能照亮整个院子。
罗正阳隔很远,就能看到自家院子里明亮的灯光。
罗正阳推开自家院门,嘴角上扬,在院子里开心的喊道。
“妈,我和爸回来了。”
“汪汪!汪汪!”
大黄封印了很久的天性,在回到自家的院子里后,放肆的叫了起来,又跳又跑。
冯桂香听到屋外传来儿子的声音,连忙把电视关掉,顺便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已经11点。”
冯桂香推开房门,见到脸上全是蚊子包的父子俩,憋住不笑,轻声道。
“看你们父子俩,咬了那么多包,脸上都是红彤彤的。”
罗建军看见自家老婆,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儿子的脸,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样子,让他郁闷得很。
“不就是满脸的包么。”罗建军心想。
罗建军赶紧转移老婆的注意力。
“老婆,你想笑就笑呗。”
“憋着多难受。“
“你知道我和儿子今天钓了多少甲鱼。”
罗建军卸掉随身携带的背篓,提在手上炫耀今天的收获。
冯桂香走近一看,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惊讶,惊呼起来。
“哇哦!好多甲鱼。”
一声惊呼,吓得背篓里甲鱼的头,“嗖”的全缩进龟壳里。
“建军,这都是你钓的。”
“老公你好厉害!”
“建军,这下可以小赚一笔。”
罗正阳看着母亲,满是崇拜的眼神看着父亲,眼里全是小星星。
罗正阳猜想,要是没有他这个外人在,估计母亲肯定会举高高,也就是老一辈的人们比较含蓄。
这时候他肯定是外人。
罗建军被老婆崇拜的眼神,儿子好奇的表情,弄的很尴尬。
他得赶紧承认,不是自己的功劳,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冒领功劳,罪加一等。”
“今天就奖励你自个睡。”罗建军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里一哆嗦。
罗建军苦着脸,轻声道。
“桂香,我就钓了一只。”
“其它的都是咱家儿子钓的。”
冯桂香听到老公说到,这都是儿子钓的时候,她呆愣住,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都是正阳弄的?”
.......................
“铮铮!........嗡嗡!.......。”
梅山道观的庭院里,张道长手持一把,剑长三尺有余的长剑,舞动长剑,腾挪移动。
剑锋闪烁,每一次挥动长剑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气流极速窜动。
“哗哗!........呼呼!.....。”
冷冽剑锋散发危险的光芒,白光一片如同璀璨星芒,覆盖庭院空间。
“唰唰........唰唰.....。”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变得寒风凛凛,肃杀之气在庭院的方寸之间积蓄,冻结空间。
罗正阳站在庭院墙角,像一只受惊后小小的鹌鹑。危险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让他不寒而栗。
张道长眼神犀利如鹰,面露寒霜,一改往日的慈祥严肃的表情,杀气腾腾。
目之所及之处,皆是其剑锋倾覆之地。
罗正阳每次与其对视,都会呆愣片刻,浑身起鸡皮疙瘩,仿佛是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
张道长已经不是道长,已是一尊恐怖杀神。
“太不可思议了!........”
罗正阳不停的呢喃自语,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范围,言语无法形容。
电影、小说、神话里,吹嘘的不管多厉害。那也只是想象,纸面上的渲染,故事的虚拟构建。
只是觉得很强,很厉害而已。
张道长的剑术,如不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很难相信一把剑会变成危险之源,站在它面前是多么恐怖。
这该是击杀了多少倭军,才练就而成的杀人之技。
庭院中落叶横飞,在不是落叶掉落的季节飘下落叶,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张道长每次的斩击,剑锋上罡气覆盖,落叶一分为二。每次刺击,落叶爆裂开来。
“嗖!........砰!.......。”
罗正阳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