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说服四人,组成了一个草台班子。他们几人也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吹,怕人说闲话,死活不愿意干。
王老一锤定音,这个事情才落听。
“走咯!.......开道敲锣........。”王老站在罗正阳旁边,大声唱喝。
“当!.......当!.......当!.........。”三声洪亮的声音,犹如向天地述说。
略显嘈杂的院子,顿时只剩下久久不愿散去的余音,悠悠回响带着众人的思绪飘向天际。
刹那间,鸦雀无声。
“啦!.....啦!......啦!......。”紧随其后,一阵阵唢呐声,响彻天际。
“嘶!.......。”罗正阳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唢呐一响,就是高潮。
这个别样的声音,恍若有种希望的力量,如同太阳初升,光芒赫赫洗涤人心。
一点沛然气,万丈道法光。
宇宙的本质炁。
唯有锁呐,振乾坤。
唢呐不愧是地表最强音。
众人的队伍,缓慢行走在乡村的道路上。每隔一会儿,三通锣声一阵唢呐轮着来。
好不热闹。
乡村道路两边的村民,被这热闹非凡的场景吸引住,纷纷上前询问缘由。
知道的人,道明缘由。
一个个知道缘由后,顿时兴辱与共加入其中,都想去凑个热闹见证拜师礼。
或许是好奇,或许是闲的慌。
不时有三五个的村民汇入到队伍中,如同磁吸一样不断吸引村民,行走的队伍越来越长。
村民越来越多。
罗正阳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他前世今生很少见过这样的场景,平日忙碌的村民都放下手中的事情,汇聚在一起。
.................
“刚子,起床了。”
丁富国催促道。
“莫睡哒!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莫耽误事,快点起来。”
他早上拉着还在熟睡的婆娘,匆匆交代了几句。天还没有亮,就骑了一个摩托车赶了回来。
带了几件礼物回来,刚好送给罗建军。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催促丁健起床,他知道自家的儿子秉性,肯定又在睡懒床。
果真如此,知子莫若父。
“嗯!......我知道哒!”丁健神色朦胧,揉了揉双眼,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哈!....呼!........。”他哈着气用手拍了拍嘴巴,询问道。
“起来哒!”
“爸!我们先去阳哥家,还是直接去梅山。”
他昨夜睡得太晚,没怎么睡好。
丁富国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现在去罗建军家里,肯定是浪费时间。
耽误事。
“直接去梅山。”
“富国,刚子........。”丁健的爷爷在屋外大声喊道。
“早饭好了,你俩赶紧过来吃早饭。”
“好的,爸。”
”马上就好,嗲嗲。“
丁健赶紧洗漱了一番,从厨房端了一碗米粉,直接蹲在街沿台阶上嗦粉。
“吸溜!...吸溜!....真香。”肉香浓郁的浇头配上香葱,让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吃粉的节奏。
“刚子,赶紧起来!蹲在那里干嘛。”丁富国端着一碗粉,站在旁边。
“脏的要死,到处都是鸡粑粑。”他皱了一下眉头。
“噫!............。”
丁健听到父亲的提醒,连忙看了一下街沿,一坨鸡粑粑刚好在他右脚旁边。
他的右脚就差一点点踩到。
“该死的臭鸡,大清早的就出来造孽。”他用脚踢了一脚,凑在他跟前的大芦花鸡。
“赶紧给我死开点。”
“扑哧!......扑哧!......。”芦花鸡扑棱着翅膀,快速躲开他踢过来的脚。
鸡群顿时四散开来。
“咯咯!.....咕咕!.......。”
“不着家的大黑。”丁健埋怨了一下自家的那条大黑狗,要不然它在的时候会帮忙驱赶院子里的鸡群。
省的鸡群一天到晚在院子里晃荡。
满地鸡粪,处处地雷。
可恶的很。
大黑是丁健的爷爷养的一条看家狗,专门用来看家护院的。
“不知道死哪里尅哒。”
“一点都没有阳哥家的大黄好。”
“整天看不到狗。”
它要是再这样下去,干脆年底锅里见,省的被偷狗贼惦记,落到人家锅里。
常龙村别的不多,狗狗倒是蛮多的,基本上两三户里面,会有一户养一条看家狗。
狗狗都是每家每户的好帮手。
看家狗有个前提,不能瞎咬人尤其是小孩。要不然狗命难料,直接祭五脏庙。
养不熟的白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