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允华在哪？”皇甫晔又问。他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开口道：“那些该死的东西，死了也不太平。”

“这些祭品只够关闭五分，足够吗？”储帝问。

“足够。只要能抓住一丝缝隙，就能为他们送去终焉。”

“四方天柱具在。难怪禁魇婆会如此着急。”明彰扶着轮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飓浪天窗的样子是否也如岩卜天窗一样令人作呕？”

“也许我们在那些天窗中的眼里同样令人作呕。符合人类审美？谁规定的审美，谁决定的审美。”皇甫晔语气冰冷。他最后又看了一眼蓝双焱，“这个冬天太漫长了。”

随着皇甫晔一起离开的有步于适和明彰，王子优落在后面。他走到床边盯着蓝双焱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已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关天窗的热闹，郡主不一起去凑吗？”

“真能关闭天窗？”

“你听到了，就只能关闭五分。这里有储帝盯着不会有事。你不如随我们一起去。”王子优说着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储帝。

储帝微微点头。

“郡主，过了这村可就没这殿了。”

“值得吗？”

“什么值得吗？”

“为了拯救一个人付出巨大代价。”

王子优笑了笑，“付出巨大代价？”

“那些储存的吞金鱼，以及储帝殿下在地下神殿中回收的神谕之子魂瓶，怕是都要用在这里吧。”

储帝缓缓将视线转向她。

“驯养储存拥有神迹的神谕之子们是天窗关闭后才停止的。距今不过二百年，并不是那么漫长的时间。我级别尚低不知，您身为储帝怎会不知。看到那些魂瓶不将他们回收才奇怪。”莫生祭看着储帝的双眼，“况且我们一离开空洞便立刻可以关闭天窗。既然公主如此重要，那么能关早关了，何必等到现在。”

王子优鼓掌，“您说得都对。但可惜，能做决定的并不是您。”

“你还不去？”储帝突然道。

王子优愣了一下，看看储帝又看看莫生祭摸摸鼻子出去了。

“郡主，您知道这样一个天下爱是多么珍惜的存在吗？”储帝问。

“知道。每一个人从过去知晓现在的人都说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任天下爱。”

“我们有敌人，我们的敌人隐藏在暗中多年。他们在天窗关闭的期间趁乱夺走了许多东西。但我们却没有找到他们真正所在的手段。”储帝说着走到床边坐下。“那三位真理代理，他们并不如表面上展现这么立场坚定。但他们现在站在这里。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公主在这里。”

“对，因为焱儿在这里。”储帝轻轻的抚摸蓝双焱冰冷的脸颊。“这也是为什么禁魇婆明知会明着碰上我们但依然想尽一切办法要夺走焱儿的原因。”

“既然如此帝后为何要放她出来。在帝都虽然情况无法好转但显然更安全。哪怕是送回司里也比在这里安全。”

“这就要去问母妃了，之前也说过天宗十司并非同心。别说他们了，帝族才这么几人也并非同心。”

“尽管目的一样但期望的未来不同。”莫生祭说。她最近慢慢地开始理解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好了，你去吧。关天窗确实难得一见。”储帝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