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真相呢?”蓝双焱歪头,似乎很不理解。“这世间的真实?帝君、帝后的意图?还是那个一直出现在梦中的男人?”
莫生祭猛地一惊,她自从拜司玄灵殿后再未做过那个梦,蓝双焱竟知道。
“你那个由神谕降下的梦,三眼真理都能看到。重要的不是怎么知道而是为何会做梦。”
没等蓝双焱要再说些什么储帝站起身,他牵过蓝双焱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您应该先去确认自己的预言。”
预言?莫生祭一直知道自己出生即带预言,但她确实还未实际确认过内容,只知道一些。
落夜后,湖对岸的青楼天裳坊里衣香鬓影,竹音靡靡,灯光响亮了半片湖泊,一派奢靡景象。
莫生祭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凳上呆滞的看着对面。她突然间无事可做,闲得发慌。
见她一个人坐着,王子优不请自来与她并排坐。“嘴快了吧。”
“就我一人什么都不知道,公平吗?”
“讲公平?您几乎听不到神迹,我们却一直被摧残。 谁给公平。”
莫生祭闭嘴,但她心里还是不高兴。
王子优接着说:“从无尽的过去与未来交织之地,遵从世界的意志,时将从曾经中苏醒,停滞不前,真实与谎言的巨人将会燃为灰烬,秩序与信仰也将崩塌。”
这话语虽然是她第一次听到,但总觉得非常熟悉。“这是什么?”
“您的预言。”
“怎么听上去像是……帝国会崩塌?”
“这是可能性的一种,也可能是天窗彻底崩塌。”王子优看着她,细长的眼中充满晦暗。
“这两种可能性似乎都不妙?”
“预言而已。真正会如何,能做选择的只有你。”
“你呢?”
“什么我呢?”
“你期盼怎样的未来?”
王子优的视线呆滞地望着湖对岸灯火通明的水榭。“我希望……一个简单些的世界,两个系统一起崩塌也未尝不可。”
“你这大逆不道的言论给有心之人听到管你是不是司主都得午时处死立即执行。”
“处死就真能死就好了。”王子优又坐了一会。“您休息吧,明早送您回家。”
深冬的寒意未散将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帝都笼罩在春寒之下,街巷那点初冒头的萌芽好似都活得艰难。
在这个初春的时节,莫生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