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脑中。“再往后看会触碰因果律,你的极限就在这里。现在触碰丝线。”
这个声音莫生祭听过几次虽然不怎么熟悉但也能听出来是谁,是凌允华。
莫生祭像试试能否与他对话。“你的真身在这?”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凌允华回答道:“略微有不同,简单地说就是在这。趁天理没空赶紧拨动时间离开,你现在已经比理论上能接触瞬间更往后了。这里就是极限。”
“如果我非要往后再看呢?”
“因果律会将你彻底消灭在这里。”凌允华回答得非常快,“这是几乎每一任‘时’的死法。你现在就往尝试吗?”
“不必了。”莫生祭在真正进入了时间后立刻就明白了为何前任的“时”们都没有善终。他们有机会能看到这世间全部的瞬间,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每一处角落、每一个人、每一个瞬间都能看到。诱惑力太大了,尤其是当有无论如何都想拯救的人存在时。
她听从凌允华地指引轻轻触碰那根丝线。那个瞬间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迫使她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及的是一片树皮。莫生祭眨眨眼睛有点搞不清状况,她又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识到这是乐桑的树干。
龙血树在她祈祷的这段时间中居然长成了参天大树。少宫主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了水牢正弯着腰站在她身边。
“这居然就成功了?”
少宫主见她醒来直起腰,向她伸出手示意她起来。他伸出的手臂就是那条受到诅咒的右手,手上缠满了密密麻麻写满符咒的绷带,看样子确实是恶化得比她想象中更快。
莫生祭向他解释:“旧遗物又出现了,但是在地底。你可以将它击破吗,只要击破施咒物,诅咒自然也会破解。”
少宫主点点头又招了招手。莫生祭赶紧搭上他的手站起,还没等她站稳传送阵就闪起了启动的光芒。速度快到她都没来得及问少宫主知不知道位置。
事实证明他知道。因为传送阵的位置是摘星阁,这里的传送阵应该是为了在动乱期间方便移动设计的。三名奉天台祭司看到他俩传送过来愣了一下连忙摆出攻击姿势。
“你们是谁?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传送阵?你们来做什么?”
少宫主摘下兜帽,招牌的恶鬼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莫生祭作为他的发言人从他身后探出头,“暗天都少宫主,我是淳王府未央宫主。我们前来解决旧遗物结界。”
“是!司主有提过您二位会前来,失礼了。”
“辅司大人说我俩会来?”莫生祭有些吃惊,她会带着少宫主前来还是说服了蓝双焱和莫倾熠才有的结果,皇甫天居然事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