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红着眼看着苏茵。
苏煜立时皱了眉,大喝一声:“苏茵,阿念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害她。”
“我没有给她下药。”
苏茵挣开如意的辖制,轻飘飘地开了口。
她紧裹着身上的狐裘比甲,却觉得全身都坠进了冰窟窿里,脸色因为连番的惊吓有些发白,手腕被如意的指甲刮破,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比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念念,她脸上一片死寂。
他们明明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却让苏煜莫名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天堑。
“阿念被人下药,是我给她喂的解药。”
“我不忍看她被人糟蹋,但也厌恶一个惯会冤枉我的奴婢,因此给她解完毒我就走了。至于那个玉坠子,因为过于贵重,怕她丢在园子里,所以暂时帮她保管着,这有问题吗?”
惯会冤枉。
四个字,让苏念念和苏煜都想起了早晨马车旁的那件事。
苏念念缩在苏煜怀里,连打了几个哭嗝,这才柔弱万分地出了声:“那小姐也不该打如意呀。”
“还打得这么重。”
眼见着苏念念哭得快要晕过去,苏煜又不免想起苏茵宁愿被打死都不跟自己低头道歉。
不仅惹得母亲伤心欲绝,最后还连累了念念受罚。
苏茵这时候提起自己被冤枉,不就是故技重施想要装可怜,让所有人都觉得苏家对不起她吗?
真是死性不改!
苏煜越想越气,一脚踹在苏茵肩窝。
“念念说得对,如意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何况你根本就不会医术,又怎么能给人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