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苏府谁没有被厨房克扣过分例？春巧这些有点地位的丫鬟有钱自己贴油水，可苦了她们这些做粗活的。底下的人早就对厨房积了一肚子怨气，正好借替小主子出气的借口发泄出来。

两人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如意身上，如意起初还挣扎叫骂，当她听到两个婆子说她娘贪银子之后顿时吓懵了。“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二小姐，是你教他们这么说的对不对？是你在骗我！”

苏茵坐在黄花梨交椅上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眼里没有一丝同情。

渐渐地，如意的声音弱了下去。她蜷缩在地上，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泪痕和血迹，口中喃喃念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两个婆子打累了，朝如意肚子上踢了一脚，福身向苏茵行礼，“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这贱婢赶出苏府，奴婢们这就把她带走。”

“不可能！我不要跟你们走！”如意状若癫狂，猛地从两个婆子手下挣脱出来，跪下抱着苏茵的双腿求饶，“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放过她？

苏茵眼神晦暗，她忘不了前世是谁在漫天大雪中像牵畜生一样牵着她讨苏念念的好。

忘不了是谁一件件脱掉她的衣服，还要强行拉开她护住胸脯的手！

苏茵缓缓抬起如意的下巴。

“啪！”

一声脆响后，苏茵看着如意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地笑：“如意，要是我放过了你，那谁来放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