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蹙了蹙眉,随即又勾唇笑起来,“你说得对,就让锦玉那丫头顶了吧,她一家老小的身契都在李家手里握着,不怕她不听话。”
“两个勾引陛下的贱人,活该一起去死!”
锦心打了帘子出来,命令宫里的太监将两个人拉开。
苏茵微微福了一礼,开口声音哑涩,“昨儿娘娘命奴婢早点来请安,奴婢听到打更声就起了,一刻也没敢耽误。可锦玉姐姐拦着不让进正殿,说娘娘有事在忙……”
话停在此处,苏茵抿抿嘴,没再继续说下去,可话里的意思任谁都能听明白。
宫里的规矩,下人卯时二刻起身。
苏茵整整早了半个时辰,这个点,贤妃能起来就不错了,议的哪门子事?
锦玉眼神闪了闪,脸上赔着笑:“都是锦心的错,她昨日当值时弄错了要紧的东西,本该打二十板子,可娘娘心慈,就骂了她几句。没想到这丫头不念主子的恩德,反而记恨在心。今日娘娘一直睡着,锦玉便故意没有通传。”
锦心蓦地瞪大了眼,想反驳,嘴巴却早就被人塞住了。
锦心又让人给苏茵和许姑姑奉上两盏红枣姜丝茶。
苏茵没喝,一手托着柳儿的后脑勺,将茶盏边沿抵着柳儿的嘴,企图把热茶灌进去给她暖暖身子。岂料柳儿的牙关咬得死紧,茶汤都顺着嘴角流到了她单薄起毛的衣服上。
看到这情景,许姑姑眼中滚下热泪,对着正殿暖阁直磕头,边磕边求:“求娘娘开恩,留柳儿一条命吧。”
“求求娘娘了,让奴婢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