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突然勾唇笑了一下,表情如料峭的寒风,冷得人抖如筛糠。
他收起铁鞭,改用战靴勾起李柄的脸。
“王爷,饶……”
一个“饶”字没说完,楚晏就以雷霆之势一脚踹向了李柄的面门。这一脚踹断了李柄的鼻梁骨和三颗门牙,变了形的眉骨把眼球挤出了眼眶,几乎去了李柄半条命。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际。
楚晏抬脚欲走,被李柄抓住脚踝,他含着血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我是丞相的侄儿……”
楚晏转过头,看向李柄的目光鄙夷中带着厌恶,他自然不会回答李柄的问题,袖中的骨节却被自己捏的“咯咯”作响。离宫前他特意嘱托顺王关照苏茵,谁知昨日被他放在宫里的探子百里奔袭,说苏茵被贤妃折磨得险些丢了命,顺王却被奶嬷嬷拦着不能救她。
楚晏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李家扒皮抽骨。
“嘀嗒。”
李柄脸上的血落在了楚晏的靴面上。
楚晏蹙了蹙眉,嫌弃地在地上蹭了蹭,似乎李柄的血比地上的泥还脏。
他抬手把马鞭扔给副将,不咸不淡地说了三个字。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