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贯乖巧的顺王明明难受得紧,还一脸若无其事,既不委屈也不跟自己告状,窦太后好一阵心酸:“你这孩子,长多大都是母后的心肝肉。”
贤妃看着母慈子孝的两人,眼神微微闪了闪。
她福身行过礼,笑着招呼锦心捧上来一个锦盒,亲手递到芳姑姑手里,柔声道:“这瓶子暹罗国进贡的玫瑰露清心明目,臣妾特来献给母后。”
窦太后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贤妃被这一眼惊得心中猛跳,心神不宁。
接着,窦太后移开目光,仔细打量起玫瑰露,贤妃心头一松,自以为马屁拍对了,就见太后将瓶子随意搁在矮几上,力道用些大,只听到“哐啷”一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惊得人一哆嗦。
贤妃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身上的天蚕丝里衣被冷汗浸透了,紧紧黏在身上,“母后,都是臣妾不好,一时贪睡住了,不想连累皇弟受了寒气。我宫里有几支上好的紫参,一会儿亲自送到蓬莱洲,给皇弟赔罪。”
顺王吹了半个时辰冷风,犯了老毛病,窦太后怜惜顺王,难免有所怨怼。
做儿媳的,少不得要赔上笑脸。
只是紫参珍贵,是李相特意寻来为自己调理身子备孕的,贤妃难免有些心疼。
窦太后还是只跟顺王说话,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贤妃连忙道:“顺王叫臣妾一声嫂嫂,臣妾便一直把他当成亲弟弟看待,都怪这些下人,看见皇弟来了也不知道把臣妾叫醒。”
窦太后没接她的话头,问:“苏二小姐在哪?”
“苏茵问太后娘娘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