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鲸记得自己好像有过敏药,她每次出门都会带一点特定的药品以防万一,她翻腾了很久可算找到了。
女人找药前让他老老实实坐在卧室,谈序吔看着她忙碌半天,脚步折回来。
“找到了!找到了!”
徐鲸三两下把包装拆开,又从医药箱拿了几根棉签。
男人拉住她的手,从她那里夺来这些必需品,眉眼俊落,情绪又显得有几分别扭。
“我自己来。”
没了自己的事,徐鲸干站着,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只盯着一处看。
谈序吔颇为无奈,他给自己上药,过敏反应强烈,手臂和脖子已经蔓延到上身其他地方。
他开始解开衬衫纽扣。
徐鲸就站在他的正对面:“……”
“你……你脱衣服干嘛!”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慌乱与不解,目光闪避却又忍不住偷偷瞄向他逐渐展露的胸膛。
男人浓密的眼睫微垂,在眼下打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涂药。”
两个字说完,他已经将衬衫脱下放在身侧一旁,却余光瞥向咽口水的徐鲸。
许是察觉到一股热烈的视线,谈序吔弯腰而坐的姿势变成直立,从胸部以下肌肉条纹明目张胆闯入女人的视觉中心。
“。”
他绝对是故意的!
谈序吔把自己所能擦药的地方全部擦了个遍,唯独后背他没有动弹。
徐鲸几乎霎时明白他的意图,正准备开溜。
她脚步还没迈出去,一双冰凉的手捏住她的后脖颈,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给拽回来。
女人整个身体都被他笼在阴影里,一抬眸就能对上他眸中的晦暗。
后背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像极了残忍的狼族长叼着一只可怜的小波斯猫。
“后背我够不着。”谈序吔清冷吐字,“太痒了。”
后半句似是在博取同情心。
徐鲸心软中答应了,她避开男人攻击性强势的眸光,指尖一抖,穿过他的身形拿来涂抹工具。
“你趴好。”
谈序吔缓缓趴下,宽阔的背影占据了女人全部的目光。
棉签轻触药膏,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涂抹。
徐鲸的头发有时不听使唤地刮过男人后背,他忽然咳了一声。
“嗯?我弄疼你了?”
她蓦然停手抬头。
这倒不至于。
谈序吔避开她的视线,掐了下喉结,“没事,嗓子卡痰了,你继续擦。”
“。”
徐鲸这次放慢了手劲儿,这导致男人身上跟猫挠了似的,躁动焦虑。
她很快擦完药膏,让他快点把衣服穿上。
谈序吔扣子一颗一颗系得很慢,说不清道不明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徐鲸面红耳赤,可若是往眼瞳深处细瞧,还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男人装作看不懂,胸膛起伏几下。
“药效发挥不会很快,你别乱挠,不然会感染的。”徐鲸嘱托,“晚上睡觉也是,如果痒的话,也要忍着。”
“嗯。”
谈序吔的心思不在她的话上,随后佯装懒倦地掀了掀眼皮,“徐鲸,晚上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徐鲸:“……!!!”
“不……”
话未道完,男人继续说道:“若是身上痒,没有参照物让我转移注意力。”
他顿了顿,语气有亿点委屈在里面,“你想让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