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梣酒醒后撑起身子,浑身一股子难闻的味道,他蹙了蹙眉,走到阳台把帘子拉开。
临近黄昏,黄晕的光线照印在他身上,白衬衫衣摆底下沾了些许红酒滴,愈发妖冶褶皱。
保姆恰巧端来醒酒汤,她神情恭敬,“少爷,醒酒汤给您送来了,您趁热喝。”
交代完,保姆欲要离开,季梣这时喊住她:“悠悠现在在照顾母亲?”
“是的,小姐正在照顾。”
季梣烦躁地捏着眉骨中心,他叹了口气,“备辆车,我等会儿要去趟医院。”
保姆点头,她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从围裙里掏出男人的手机,“少爷,您回来的时候手机掉了,看您手机一直有电话打来,我没敢接。”
季梣扫了一眼保姆手中的手机,屏幕依旧亮着,未接来电的提示不断闪烁,他神色略显疲惫,却仍保持着冷静与疏离。
“放那吧。”
保姆闻言,轻手轻脚地将手机放在床头桌上。
她缓缓退至门边,轻轻带上房门,只留下一室静谧与季梣孤独的身影。
季梣脱掉令他难受的衣服,光着上半身准备去洗澡。
脱衣显肉,文质彬彬的他身材堪称一绝,别人有的肌肉他都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
男人拿过手机,却看到徐鲸给他打了两个电话,剩余全是季悠悠打来的。
他眉梢展开,拼音26键盘打字:[酒刚醒没听到电话,有事?]
静默五分钟,徐鲸迟迟没回消息。
季梣便直径踏进浴室,浴室喷洒滴滴嘀嗒的流水声。
……
徐鲸脸上被抹上了小水泡泡,罪魁祸首还在用毛巾擦着自己的脖子,筋条凸起,喉结明朗。
谈序吔低敛着眼眸:“还有毛巾吗?”
“干嘛?”女人奶凶奶凶地看着面前的人,警告道,“你休想再……啊呜呜呜!”
谈序吔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用过的毛巾擦在小波斯猫的兽毛上。
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最后是那微微撅起仿佛还在抗议的小嘴。
“别废话了,把沫子擦干净。”
徐鲸被打断施法,表情不爽。
可惜男人看不到。
“懒得喷。”她瘪了瘪小嘴。
白色毛巾残留着男人身上的味道,那是淡淡的烟草混合着沐浴露的清新气息,萦绕在徐鲸的鼻尖,
让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鼻头。
怪好闻的~
谈序吔拿掉毛巾,将其跨在脖子上,随意地擦了擦额前湿漉漉发尾。
“你手机响半天了。”
偷看别人手机!
徐鲸绷着一脸的傲娇,细白的手指贴着柔软的衣服布料轻轻蹭了一下。
面部解锁屏幕,来电、微信都是季梣。
谈序吔应该是瞥到了,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提醒她。
徐鲸装作不经意的去瞧男人,“妆也卸了,脖子也擦干净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去了?”
谈序吔让开一条道,他表情很冷,隐隐透着黑气。
“谈太太准备跟季梣说秘密?”
徐鲸眼波轻晃,就顺着他的话接茬,“是的呀,谈先生难道不应该回避一下吗?”
让你动不动把我撩得脸红心跳!
让你时不时勾搭我!
青青草地绿油油,谈序吔头上光溜溜!
“徐鲸,方才在浴室乱摸我头,也没见你这么渣。”
谈序吔沉黑的眸子在交替的光线中晦暗不明,那语气有些奇怪,带着讽意,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