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谈序吔昨晚洗完澡后,出奇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床上只躺着他一个人。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摸了摸身侧褶皱的床单,上面仍留有一丝余温。
徐鲸回来了?
男人的睡眠向来很浅,大概是昨晚徐鲸热得牛奶奏效了,沉睡得连徐鲸回来都不知道。
谈序吔正出神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意识到自己还裸着上半身,快速从旁边套上T恤。
映入眼帘的是时羽凡闲来无事的脸,分明就是太无聊,找他乐呵乐呵。
他一眼就看出阿吔的小动作,“不是哥们,敢这么进你房间的,除了徐鲸,便只有我了,守什么男德?”
据他印象中,阿吔可不是爱守男德的人,那腰骚的哟…
冷白色的白炽灯将谈序吔的脸照出一种机械质的冷感,稍许歪过头看着时羽凡,很淡地笑着。
“比你强,没料。”
时羽凡:“……”
时羽凡见他情绪恹恹,他万花丛中的一只手难道会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徐鲸早就出去了。”
谈序吔眯着朦胧的眼球,微长的额发有些凌乱地搭在眉间,“你知道?”
“知道。”
时羽凡才来,徐鲸就慢动静地收拾行李跑了,听说要去参加什么恋综,具体情况他不清楚。
单看徐鲸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认识的还以为嫖了色的贼。
谈序吔半敛着眼皮,浓密的睫毛垂落在桃花眼的眼睑处,似在思索。
还说什么三天左右,实际上是被综艺录制召唤,怕吵醒自己,偷偷摸摸跑了。
“查一下徐鲸的恋综导演。”
时羽凡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参加?”
谈序吔无意识地碰到腹部,感知到腹部有痕迹,他微掀开被子,并撩起衣摆,上面竟是小野猫留下的“抓痕”。
他气得有些笑了。
不敢明着来,喜欢玩暗的?
男人猛然反应过来,一双狭长的俊眼跳跃火焰,嗓音磁沉地嘀咕。
“我说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
原来喂不熟的小野猫偷给他吃了褪黑素,搅和在昨晚的牛奶里。
小心机越来越深了。
时羽凡瞧着自家兄弟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阿吔,你…真参加?”
他又问了一遍。
谈序吔按捺住唇角,神情涣然的淡漠,他瞟了眼时羽凡,“你聒噪了。”
“……”得!去查不就完了!
门外忽地响起声音。
家里保姆已经收拾干净房屋离开,时羽凡在阳台自然听不到十万八千里的摁铃声。
谈序吔听得心烦,顶着凌乱又不失美感的模样去开门,身上着装偏居家气氛,慵散又冷戾。
打开门,外面两个抬着高架的摄影师,以及一位站在首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见到谈序吔吓得下巴都在打颤。
男人精悍的身躯椅在门框,蹙着眉,表情不耐,“有事?”
“没…没事。”为首的中年男子咽了口水。
不到一秒,门“砰”的关掉。
中年男子碰了一鼻子灰。
摄影师此刻更是迷茫,“导演,咱还拍吗?”
这名中年男子恰好是此次徐鲸的恋综导演,原本节目组想趁机原主不在,博眼球找家中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