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起来,眼前有个人身猪头的跪着,京墨受了不小的惊吓。
“你谁啊!”
顺子依照叔叔顺安的意思,恭恭敬敬给京墨磕头,道歉。
“吨包起,@¥¥%@¥@……”
前三个字京墨还能勉强辨认似乎说的是“对不起”,后面就完全是听不懂的鸟语了。
顺安在后面踢了一脚顺子,示意人滚一边。
待到顺子挪开位置后,他拱手上前,恭恭敬敬朝京墨躬身行礼。
“在下顺安,是岭北王府的管家,昨日我那蠢侄子冲撞了姑娘,实在是不该,都怪我教导无方!”
“今日冒昧前来,是带着我这不成器的侄儿,特来请罪。”
昨日,叔叔,请罪?
那个人身猪头的是顺子?
京墨看看管家,不由感慨,不愧能坐到王府管家的位置,下手是真狠啊……
“言重了言重了,不过是起了几句口角,小辈之间闹闹脾气,我原也是没放在心上的。”
京墨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仿佛真的不懂顺安为何亲自前来。
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演戏嘛,谁还不会似的。
顺安拿不准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但从京墨的话中可以得知,她对昨日的事情并不是十分在意。
“只是昨日的事情我也不是受害者。”京墨状似憨厚的挠挠自己的头,“昨日我是见你侄子当街强抢民女,气不过,才出手打人的。”
顺安一脸惭愧的低头,长叹:“此事原委,来的路上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已经跟我说了,我这侄儿当街轻薄人家姑娘,挨打活该!”
“那姑娘清誉受损,我叔侄二人实在良心不安,今日来除了道歉,还想过来问问,若是那姑娘愿意的话,我替他父母做主,让我这侄儿上门提亲!”
“叔叔!”
顺子急了,昨日那姑娘瘦骨伶仃的,一看就不好生养,玩玩还行,哪能娶回家啊!
顺安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满腹抗议都瞪回去了。
看出叔叔的坚决,顺安只好安慰自己,他家有钱,能给他纳妾,大不了娶回家之后,扔房里当摆设算了。
这叔侄俩一唱一和的,好似他们愿意娶了人家姑娘是吃了什么大亏似的。
京墨脸上的笑弥漫上讽刺,然后一秒冷脸,声音也大了一度。
“什么啊,昨日你侄子想骚扰人家,不是还没成就被我踹出去了么?这都没碰上,谈不上什么清誉不清誉吧?”
京墨瞪着一双水润的双目,叉着腰,凶巴巴的样子,就像是受了委屈后炸毛保护自己的小白猫。
“京姑娘说的对,我侄儿没碰那姑娘!一点都没碰!”
顺安眼底藏着轻蔑,顺着京墨的话,将顺子与那姑娘的关系说的更为暧昧,“不管如何,我们真是诚心来认错的,你看我将那兔崽子打成什么样了,劳您来引荐一下……”
京墨忽然收了刚刚那“炸毛小猫”的姿态,语带讽刺,将顺安的用意直接点明。
“你们故意来茶楼找我说这话,是想诬人家姑娘情清白,好逼迫人家姑娘必须嫁给你家这个不成器的玩意!还是想威胁我叫我不要告状?”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长这么大都没把脸皮长全吧!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造谣一个弱女子!贱人!你没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