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不过我不用难受,各有所长罢了。”
霍渊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宽慰孔令洋,看似是在夸孔令洋的红缨枪耍的漂亮,实则字字句句都在说他绣花枕头。
宴席上拿来表演的那都是伶人,供人玩乐的玩意!霍渊把他比作伶人,简直是在侮辱他!
孔令洋顾不上装可怜,气的直喘粗气:“霍渊你侮辱我!”
霍渊无辜的一摊手:“我在宽慰你啊。”
京墨自然听的出来霍渊的意思,但两个世子之间的交锋,她可不愿意掺和进去。
意识到不对劲,京墨悄无声息的后退几步,想趁着两个人还没想起她,先一步赶紧逃跑。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孔令洋朝她告状:“仙子,你看他,粗俗无礼!阴阳怪气的!你不要跟他多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刻,京墨无比后悔自己为了看热闹跟过来。
霍渊原本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孔令洋这么一说,他目光一冷,虽然还是笑着,但浑身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
他已经开始在心中为孔令洋安排死法了。
孔令洋并未发觉,或者说发觉了也没在意,他开始滔滔不绝的控诉霍渊的无耻。
“这狗东西知道自己这次要出去很长时间,临走前还特地去我父母那边告我的状!”
“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被迫跟那顾家的县主相看!”
“那安平县主跟个牛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我爹娘还一个劲劝我娶她!”
“肯定是霍渊小人,他就是看不得我对你好、跟你亲近!所以才在临走前摆我一道!”
“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说不定我娘早都同意我娶你了!还能有他什么事!”
京墨脸色黑了。
“孔世子慎言!”
知道孔令洋被宠坏了,嘴上没把门,但没想到他能这么毫无遮拦。
女子的名声大过天,多少女子因为名声坏了不得不悬梁自尽,孔令洋不可能不知道。
幸好周围没有人,若是让外面人听到,再传出去,京墨以后不定要被说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就因为这句话,京墨所有的抱负、计划、目标,这段时间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京墨原本对孔令洋没什么恶感,只觉得他是个爱玩爱闹的小孩子,性子真诚,没什么架子,相处下来也把他当朋友了。
没想到他能蠢到这个程度。
要知道,蠢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坏了。
“孔世子自重,我跟你从来清清白白,就是我开门做生意,你来捧场的关系,谈不上什么婚嫁。”
孔令洋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见京墨冷然的模样,有些慌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刚刚就是气急了,口无遮拦,我向你赔罪……”
“孔世子言重了,京墨一介小民,担待不起。”
霍渊原本已经计划好怎么不动声色干掉孔令洋了,瞧见京墨对孔令洋疾言厉色,他浑身肌肉一松,气势松下来,笑看孔令洋的无措模样。
嗯,京墨这样竖起浑身刺的模样,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