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去吕大头的店里买了上好的五花肉,又去买了条鱼,打算回去煲点鱼汤喝。
路过药铺的时候,京墨又看到了那个徐记糕点铺子的女子。
她从药铺出来,脸色惨白,手上紧紧捏着一个小纸包,整个人飘飘忽忽的,脚步虚浮。
状态不太对劲……
京墨盯着她手里的纸包看了半晌,感觉这个药包的样子有些眼熟。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药铺问问这女子买的是什么药的时候,忽然有人喊她。
“京墨!”
京墨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抬头去找喊自己的人。
是王壮媳妇王二丫。
“京墨,你站在药铺门口干嘛?是不舒服了么?”
京墨扬起笑脸摇摇头:“没呢,刚刚从药铺出来个人,我今天上午瞧见过她,就多看了两眼。”
“是你朋友么?”王二丫以为是京墨的朋友,“怎么不叫她说说话?”
京墨探头看王二丫手中提着的篮子,边看边解释。
“我不认识人家的,欠满春楼的银子不是攒够了,我上午去找红妈妈还了钱,转道想去徐记糕点铺子买点糕点,谁成想碰到有一对父女在糕点铺子里吵架!”
王二丫看出京墨好奇她篮子里的东西,干脆给篮子上盖着的布掀开,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给京墨看。
“就是买了点大头菜和鸡蛋,想晚上给孩子弄个鸡蛋,弄点阳春面吃,盖布是怕鸡蛋滚下去了。”
徐记糕点铺子还算有名气,王二丫前几天还想奢侈一把,去买点糕点尝尝呢。
京墨说听到糕点铺子里有人吵架,王二丫八卦心起来,追着问京墨。
“你刚刚看的就是在徐记糕点铺子跟人吵架的?为啥吵架啊?”
京墨把自己听到的那一段给王二丫学了一下,王二丫听得眉头紧皱。
“是徐记老板娘和她爹?她爹这么不是个东西啊!”
王二丫挎着篮子跟京墨并排走,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徐记的事情讲给京墨听。
“徐记的老板早年忙着学艺、做生意,一直没娶妻,二十五才讨了媳妇,大些的男人会疼媳妇,他媳妇嫁过去日子过得可好了,听说晚上洗脚都是徐记老板打了水端过去给她洗呢!”
“嫁过去不到一年,她就生了个女娃娃……”
生孩子的时候,徐家媳妇难产,疼了一天一夜,差一点就一尸两命,把徐老板吓惨了。
徐家对这个儿媳妇是真的好,因为难产的事情,徐老板不愿意自己媳妇再有什么危险,坚持不让媳妇再生孩子,徐家两位老人也都没说什么。
这种家庭,只要不出什么变故,徐家媳妇这一辈子肯定是和和美美,叫人艳羡。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一块过了十年的日子,送走了徐老板的父母。
时隔三年,徐老板也突发恶疾,撒手人寰,只留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寡妇门前是非多,徐老板一走,徐家媳妇一个人经营着一家铺子,恶心人的苍蝇闻着味就来了。
“哎,这徐娘子日子可不好过,觊觎她的、觊觎徐家祖传手艺的,一波接着一波来。”
“算算时间,她孝期已经满一年了,可以重新再嫁娶了,她爹估计是拿了人家的钱,想把姑娘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