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自以为是的惊喜,起到了反效果。
京墨表面上没说什么,实际上从行为上实打实跟霍渊划清界限了。
人总是在奇奇怪怪的点上清醒。
京墨掀开帘子,看似盯着马车外的景色欣赏,思绪已经跑远了。
如果霍渊扮成少年模样是为了送送京墨,逗她开心,京墨大概会心软软。
但霍渊擅自上车,还用“面首”、“相好的”这些词语来定位两人之间的关系,自顾自的安排好了“同行”的行为,戳到了京墨粗壮的神经。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跟霍渊相遇的时候,场景就比较独特,她跟霍渊之间的相处完全失了分寸。
她一个女孩跟一个男人的相处如此失分寸,也不能全怪人家相处起来没分寸。
毕竟大家又不会苛求一个男的要注意名声,注意清白,只会说只会说女的不检点。
意识到问题立马改。
若说从前的相处,京墨跟霍渊界限不明,暧昧明显的话,这次就是毕恭毕敬,演技自然。
霍渊闷了一天,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就是想道歉都不知道要从哪个角度道歉。
途径驿站,下车休息,看到车上多出来的人,张旺和小豆子都吃了一惊。
不过他们还记得现在是在外面,并未直接询问。
小豆子把马车支好,将马牵到马厩喂食,张旺去定房间,四个人定了三间房了。
他们没问,可从他们频频偷看霍渊的动作就可以知道他们有多好奇。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莫名其妙就跑到咱们的车上了?
而且京墨不是跟霍世子走得近么?怎么又跟这位小公子同乘……
大庭广众的不好解释,京墨扬起笑,尽量保持温和提醒他们:“二公子性子顽劣,又是第一次出远门,是需要看顾,可你们这样一直偷偷看他,小心他回去告状,到时候要是被罚了,即使我是大小姐也拦不住。”
张旺和小豆子不明所以但听话,立马就乖乖收回好奇心,不再看霍渊了。
旁人听了这话,只觉得他家重视嫡子忽视嫡女,也没人多想。
霍渊昂着头,冷哼一声跟着小二上楼去自己的房间了,目中无人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纨绔小少爷。
张旺和小豆子一间房间,两个人憋到房间才敢小声蛐蛐。
“这个小公子到底是谁啊?上车的时候不是就京墨姐姐一个人上车了么?”
小豆子把张旺问的语塞。
“我哪里知道啊!咱俩一起坐在车架上赶的车,你小小年纪都没听到动静,指望我这个上年纪的听到动静?”
张旺十分担心京墨的安全:“这事怎么琢磨怎么奇怪,好好的马车上怎么会多一个男人?”
在房间来来回回踱步几圈,张旺还是放心不下。
“不行,我去找京墨问清楚!不问清我这心里跟挂吊桶似的,通通乱跳!”
那么大个男人出现在马车上,京墨猜张叔和小豆子要来找她,上楼之后东西放好,就坐下等了。
等了没多久,屋门被敲响了。
隔着门传来张旺闷闷的,小声的询问:“小姐,睡下了么?”
京墨披上外套,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