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婆忽然把钱看的重于一切,难怪老婆选择醒来的时候就提离婚。
她甚至还把那三千多的彩礼都背在自己身上,哪怕梦里的她遭受这么多,她还是愿意为他创造一个相对好的经济环境。
“赵丰年,如果不是我年纪大了,劳累过度加遭遇意外成了个瘫子,你一直照顾我,我可能一开始就直接狠心拉着你去民政局离婚了!
你又一点点把我们的生活捡起来,这样我更难选择了,又想和你一起过日子,又怕再和梦里一样,因为现实中太多事和梦里重叠了,赵丰年!你说说,你说说我能怎么办呢!
我也讨厌反反复复不干不脆,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呢,彻底离婚吗,还是这么吊着一口不甘心的气过日子?我能怎么办呢?”
赵丰年让石青青说了个够,一句都没有插嘴,直到石青青声音都哑了,哭得默默无声了,赵丰年才理出个头绪来。
“我不知道一场梦对你的威胁那么大,也不知道你因为这个提心吊胆了这么久,遇到事情基本都在自己扛,甚至还跟我划清界限。
我不说别的,就说这么多账算下来你真的舍得跟我划清界限吗,你的人都是我的,也在我户口本上了,不使唤使唤我,把我当男人用,你甘心吗?”
“这不是让你安装家里电路和加盖围墙了吗?”
赵丰年都要气乐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石青青,我不高兴你一个人躲哪儿自己扛压力,然后把不知情的我撇一边自己难过,
我情愿你和压力一起坐在我肩膀头上,我心里还舒坦点,自在点,以后遇到事就尽管丢给我好吗。”
“那怎么行,一个家庭又不是一个人的责任。”
“那你都知道这么说,你为啥一个人挣钱一个人拼命,你看看你给我的吃的用的,我工资都挣不到这么多,都是你在补贴我。”
石青青说也不算补贴,他也有付出的。
“我一个家里的顶梁柱大男人我付出什么了我付出?房子车子我一样没给到你,还吃的用的比地主还好,靠着我老婆的苦难在吃肉喝血吗?”
石青青不愿意赵丰年这样说他自己。
竟然不哭了,跟赵丰年辩了起来。
两口子说着说着就成了互相倾诉对方的闪光点,和吸引自己的地方。
也都在这场哭诉中重新奠定了感情的坚实程度。
也在这一次的拥抱中,明白了想为对方付出的心是一样的。
“梦到底只是梦,就算重合了现实里的东西,也有可能因为你冥冥之中就知道有些事会这样发展,毕竟你很聪明。”
石青青几乎要破涕为笑,谁说你不会讲话的,谁说你不够圆滑的,这不是挺会哄女人吗?
“还有,石青青,嘴巴长来是干什么用的?除了吃饭喝水就是说话了,以后多跟我说说,我是不怕跟你聊天的,倒是你跟我聊起来会怕我啰嗦……”
夜深了,两口的夜话持续了很久,很久。
石青青直到说累了,眼皮打架了,赵丰年还确实没有不耐烦,反而哄着她换了睡衣好好睡一觉。
赵丰年走出去二百米,抽着几个月没碰的烟,他的枕边人,心事重他是知道的,也多有旁敲侧击,但是没想到她经历了一场悲苦的命。
他无端去坐了牢,坐牢的人名声难听,家属和孩子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会如跗骨之蛆根本就掰扯不掉。
他还偏向家里的亲戚,一个不爱他的老娘当祖宗供着,那作为妻子的石青青受到的何止是心灵上的压力,还有
人没有完人,可他不乐意在青青心里就是个搭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