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芬紧跟在母亲陈氏身后走着,她压低声音问道:“娘,你觉得杨珍珍对我们家不好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奈和焦虑。
听到这话,陈氏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呢?你爹昨天晚上已经说过,过几天他会去清河那里告状,到那时候我也免不了受一顿批评。”
她的眼里充满了对现实无奈的接受。
此刻,走在路上的陈少芬感觉到全身奇痒难耐,她不停地用手抓挠皮肤以求缓解不适,如果就此认命不做任何反击的话,她的心里实在是觉得憋屈得很。
思考片刻后,她再次开口:“嗯,算了。可娘,上次那件事儿怎么办?就是杨珍珍哄骗我们帮她连续浇了两天地,之后当我们上门跟她讲理时,不仅没能解决问题,反而差点被反过来冤枉的事儿,也要这样轻易地就算了吗?”
一提及此事,陈氏的情绪明显变得激动起来,“这件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走吧,咱们今天就去找她让她也给我们干活,帮咱们浇水作为补偿。”
听了这话,陈少芬有些迟疑地问道:“我们就这么直接去说行吗?没有其他策略?”
“还能怎样啊?难道还绕弯子不成?”
陈氏不以为意地回应道。
陈少芬仍然担心着对方的态度,又追加了一句询问:“但她真会听咱们的话么?”
对此,陈氏却非常有信心:“怎么会听不了?这些年我可是把她看得很严的,要她向东她不敢往西走半步。你就放心等着看好戏吧。”
话语中透露出的是绝对的自信与把握。
听到如此坚定的回答,陈少芬微微笑了起来,语气稍微缓和地说了一句:“好的娘,就看你的表现了。”
话音落下,母女二人加快脚步朝目的地走去,留下身后扬起的一小片尘土。
……
另一边,因为一夜未眠的原因是浑身瘙痒不断,直到半夜才略有好转,所以今早上杨珍珍选择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打算恢复些精力再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直到听见陈氏那洪亮得几乎震耳欲聋的大嗓门,杨珍珍才恍恍惚惚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中抱怨连连:一大早这么吵,真是烦人!
扰人清梦,真想把门窗全部关紧,不让半点声音钻进来!
表面上却装作惊讶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娘,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心里却不耐烦极了,明明可以晚些时候再来。
陈氏和陈少芬径直穿过篱笆进了院子,也不敲门,在屋檐下自顾自地搬了凳子坐下。
杨珍珍心中暗暗嘀咕:早晚会花钱弄个围墙挡挡这些闲杂人等,尤其是这样的不速之客。
“杨珍珍,你是越来越懒了。”
陈氏毫不留情地批评道,她的脸上写着浓浓的不满,声音尖锐又刺耳,“现在这个时候村里有多少人在地里忙呢,你倒好,还在这儿睡懒觉,这可不成话啊。”
被说得脸红脖子粗的杨珍珍只好拉了拉衣领,试图转移话题,并露出了自己皮肤上一大块疙瘩作为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