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这次出门没骑毛驴,反而买了个斗篷盖住面部,等到了城西。在城西四通八达之处,找了一家客栈,用自己的玉牌定了十天。又花费十块灵石,在城西分别找了好几拨泼皮乞丐,让他们散开在朱雀街上,什么都不用干,盯着街上的锦春楼。马上开始,盯满十天就行。
若是当真出事,街上乞丐自然会惊慌失措,到时会就把人引到城西,至少能为他争取些时间。若是无事,也不过费些灵石。
这般安排下来,林平才觉妥当。于是下午又回到城北,去宁家拜访。
宁宅颇大,大门前一株桑树,果真亭亭如盖,至少有百年了。看着这株桑树,林平忽然想起山南老宅,摇摇头散去思绪。伸手敲响大门,很快宁家的管家就将林平引进大厅。
厅上宁三老母及亲眷皆在,林平连忙朝老夫人躬身行礼,从袖中拿出一方二尺长玉匣,口中道:“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老夫人上来扶起他,笑道:“小郎君少年英才,正该多多走动。”宁三接过玉匣,放到管家手上,笑道:“林小兄弟有心了。”
招呼妻子扶老夫人入内,遣开仆人,带着林平径直到了书房。
书房内,两人饮了灵茶,林平放下杯盏,直言道:“宁兄,昨夜究竟发生何事?那王掌柜所言当真?”
宁三仍是面不改色,双手虚按,安慰林平道:“林兄弟不必太过担忧,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宁某在城中住了几十年,这些事也不是没有见过。便是出了差错,也是那王掌柜顶上。”
“宁兄不怕两家迁怒?”
“贤弟且听为兄解释,那王掌柜已料理完首尾。两家不是蠢人,不会在我等这些小鱼上浪费时间。”宁三压低声音,继续道:“贤弟有所不知,现如今七派中世家和师徒两支斗得厉害,两家若不是酒囊饭袋,定会猜到此事乃是七派师徒头上,必定会将重心放在七派修士身上。”
“那王掌柜虽说帮贵人打理酒楼,一无跟脚二无见识,只有个花架子。听说沾惹到了城东世家,又不敢惹到愚兄,只能送来灵石请愚兄为他掩盖,我便顺手推舟,为贤弟也要些好处。”
呼~
林平暗舒一口气,同时佩服起来。这宁三不亏城中老油条,见识独到,见到好处就吃,这般大的事儿,他却一眼看中其中虚实。城东的郭家和方家根本懒得往下查,只会往上查。
随即暗中一警,这宁三说了许多,未必没有显露实力之意,让林平看看他的人脉实力。打定主意要和着宁三交好,日后城中许多消息,说不得还得靠他。
从怀中摸出十二张神行符来,笑道。
”宁兄,小弟人生地不熟,在此地没有什么门道。不知宁兄能否为我介绍些朋友,我将手上符篆出手给他们。“
宁三拿起神行符细细看了看,笑道:“贤弟好本事,这符篆灵力充沛,比那些大商铺中的神行符效力强上不止一点半点。为兄正好认得一位掌柜,正好带你去认识一番。”
两人出了书房,到了城北朱雀大街上的“小珍楼”。
小珍楼高有三层,门面精致。进了店铺,里面正有许多修士在里面购物。
“贤弟,这小珍阁你莫看门面不大,但里面售卖的货物比大商铺中的货物还要强上一分,因而有些身家的修士多来此处买办。”
“这是为何?”林平不解问道。
“城中大商铺多是七派及世家产业,都是从城南炼器坊,炼丹坊收取货物。此处却是四处搜寻炼丹师,炼器师,请他们炼制宝物丹药,这样一来,品质自然比城中大商铺的宝物品质要高上许多。”
“城中那些大商铺为何不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