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立马反驳:“哪那么凑巧?就算他是钱家人,隐瞒身份做什么?”
“奴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预感就不要预感,咱们行的端坐的正,怕什么?”
“……”
沈琅和流烟站在田埂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注意到沈鸢已经去到另一边,向一位中年妇女打听事情。
意外的是,中年妇女一言不发,甚至用一种警惕害怕的眼神望着沈鸢,随后弯腰捡起除草的镰刀,快速离开了。
沈鸢不信邪,接着向地里其他几位村民打听,他们的反应跟中年妇女一模一样,甚至离开时跑的更快了。
“打听到什么了?”沈琅走近来问。
沈鸢抬眼望着灰沉沉的天际,摇摇头:“他们都不肯透露半个字。雾蒙蒙的,好像要落雨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
“先回镇上吧。”
“好。”
三人按照原路返回乡镇上,还没有找到可以落脚的客栈时,一直守着马车的宋临急急寻了过来。
“我们没有回去的马车了!”
沈鸢蹙眉,见他神色紧张,不似假话:“发生什么事了?”
宋临咽了咽口水,从他们离开后开始回忆。
“自你们离开后,属下好好守着马车,本来还打算睡一觉的。意外发现路边有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躺着,属下上前去查看,发现妇人呼吸微弱,当即没作犹豫,抱着妇人将其送到镇上的医馆。等到返回来时,我们的马车已经被损坏,马儿也被人残忍的割下了脑袋!”
流烟害怕的往沈鸢跟前缩了缩。
相比起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地痞流氓显然要更可怕些,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沈琅当即变了脸色:“有人在针对我们。”
宋临继续道:“等到属下再次返回医馆的时候,已不见妇人的身影,连大夫也说没见过什么怀有身孕的人……我们估计,被人设计了。”
他们不过是初来乍到,连东南西北都还没能搞清楚,就招来暗中的算计。
由此可见七宝镇上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鸢平淡的神情生出一抹寒意,声音冰冷:“越是不想揭露,我越要揭露。祖母的地产,一分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马车没了,大家出不了七宝镇,只有先找个客栈借宿一晚。
沈琅和宋临沿街寻找,发现客栈倒是不少,但一听说他们要留宿,掌柜们全部纷纷摆手拒绝,扬言说住满了人,暂时没有位置。
如此找了几条街,沈琅憋着一股气,一拳头锤在墙上,破口大骂:“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在怕我们?有本事不要在暗地里搞鬼,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夜幕渐深,又落了雨,街道上没什么人,他的骂声尤为清楚。
有几户人家好奇的从窗口探头出来看,随后快速将窗户关闭,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