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当然也有护卫,而且每一名护卫都是好手。
文氏就算带足了人手,其实也不如定国公府的护卫多。
但宋锦修总不能因为被自家夫人打了,就让护卫一拥而上吧,真要是那样,就不仅仅只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而是要发展到定国公府与文家的矛盾了。
宋锦修能怎么办?
他只能忍了。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平时被许多人敬重畏惧着的男人,如今被文氏打来打去还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宋锦修就算是能忍一时,又哪里能天天忍?
用文氏的话来说,不是说他们之间不适用义绝么?
那她就天天打宋锦修,什么时候宋锦修忍不了了,或者宋锦修身上的伤严重到足以适用义绝了,那她就能达到目的了。
所以,文氏最后如愿了。
宋锦修打小金尊玉贵的长大,忍耐本就有限,如今见着文氏是铁了心的要与他和离,最后也只能点头。
再不点头,真闹到义绝,那定国公府和文家,就真的要反目成仇了。
完全没必要不是?
凌雪敬佩不已地道:“文夫人虽然不会武艺,但也是女中豪杰啊……”
不仅成功与宋锦修和离,还在和离之前暴打了宋锦修无数次,想想都痛快。
盛苓一边笑一边双掌相击:“痛快,确实痛快!”
她待会儿要去好好挑件礼物送给文氏,祝贺她终于摆脱了宋锦修。
嗯,要选什么礼物呢……
盛苓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
皇宫。
金銮殿上。
弘武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冷冷地看着殿内争吵不休的群臣们,帝王冕冠上以五彩玉珠串成的玉旒遮了他半张脸,也让群臣没能留意到他越来越冰冷的目光。
魏公公立于弘武帝身后,低垂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唯恐会招来弘武帝的注意,同时在心里给这些大臣点了一根蜡。
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没看出皇上的心思,非要去揪皇上的虎须,这不是欠的吗?
下面的大臣们浑然不觉,仍争得面红耳赤。
“大皇子抗旨不尊不说,对庶母不敬,对弟妹不慈,请皇上严惩!”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群人揪着废太子的小辫子不放。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替废太子说话。
废太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也是有忠于他的官员的,但在废太子被幽禁于幽王府,还闹出这么大的事的情况下,仍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边的官员确实极少,此时更是陷入了众人的围攻之中,又哪里能占得了上风?
一位老大人颤巍巍地替废太子申辩:“文德皇后乃静宁公主的嫡母,静宁公主竟敢摔了文德皇后的神主牌位,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殿下作为儿子又岂能忍?”
“纵是殿下行事过激,那也是为文德皇后出气,实乃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话才落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大皇子为文德皇后出气自是没错,但皇上早已下令将大皇子禁于幽王府,无诏不得外出,无论如何大皇子也是逆了皇上的意!”
“再则,大皇子冲静宁公主撒气也就罢了,毕竟静宁公主确实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但大皇子还对淑妃娘娘和二皇子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