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是真的觉得傅茵疯了。
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
若不是疯了……
又岂会说出这般荒唐之言?
她要嫁给林景瑞,还是以平妻的身份?
这一瞬间,傅茵犹如被同类占了地盘的母狮一般,心里出离的愤怒。
“傅菁,你疯了不成?”傅茵不可思议地道,“你凭什么?就凭你如今这狼藉的名声?还是凭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
愤怒之下,傅茵是怎么让傅菁痛怎么说。
她甚至还嫌自己说得不够刻薄。
“都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勾着诚郡王世子和寿昌伯不放了,能借着你们三人如今都处在风口浪尖的时机,逼着诚郡王世子娶你过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竟然还敢做梦巴上你姐夫?”
“别说你姐夫了,你自己去问问,如今京城但凡好人家的公子,谁愿意正眼看你?”
“只怕一见着你,人家就会想到你是如何勾着诚郡王世子和寿昌伯的!”
“傅菁……”
“你贱不贱呐!”
向来自诩高贵的傅茵,用着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着她的亲妹妹。
傅菁听着这些话,双眼一点点变得通红。
她恶狠狠地瞪着傅茵。
随后,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贱!”傅菁目光似箭,射向傅茵,“但我再贱,还能贱得过你?”
傅茵心头一突。
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住……”
她想阻止傅菁说下去,傅菁却压根儿没理会她。
“那日将军府的宴会,谁都知道林景瑞和妓子滚到了床上,但无人知道你傅茵,也找了个野男人风流快活吧?”傅菁报复般地道。
傅茵一时脸色惨白。
心里最大的秘密被人戳破,她一时难堪得只想扒开地缝钻进去。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要否认。
“傅菁!你胡说八道什么?”傅茵厉声喝道,“我知道你遭遇了那些事心里不痛快,但你无中生有这般侮辱我,也太过分了吧?”
然后语气一缓。
“我是你的亲姐姐,自然不会与你计较……”
话没说完。
“你可真是个大度的好姐姐!”傅菁讽刺地道,“就是不知道,姐夫是不是和你一样大度?”
傅茵一窒。
她紧紧捏着拳头,只恨不得将傅菁的嘴给缝起来。
但傅菁还没说完呢。
“你说,若是让姐夫知道,你不仅跟野男人私通,还怀着野男人的野种充作是他的孩子,他还会这样大度吗?”傅菁唇角勾起恶意满满的笑容。
她看着傅茵那如遭雷击的表情,痛快得只差没跳起舞来。
傅菁只要一想到昨日在白马寺里发生的事,就痛苦得恨不得去死,这一整日,她将自己泡在浴桶里,泡得皮肤发皱,洗得皮都快掉了一层,即使这样,也没办法洗去那挥之不去的肮脏感。
她如此,傅茵凭什么好过?
从上次盛苓说的那些话中,傅菁猜到了将军府设宴那日,傅茵肯定也被盛苓反算计了,与她一样落得个失身的下场。
但有关傅茵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傅菁猜的。
但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