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初坐姿端正,双眼平视前方,一副再乖巧不过的样子。
“姐姐,你放心!”他道,“我和林景瑞那种人不一样,我可不会像他那样玩得那么花!”
他看着盛苓,只差没将“求夸奖”几个字写在脸上。
盛苓只觉得没眼看。
她甚至听到“姐姐”这两个字,都觉得耳朵发烫发痒。
她也不明白,她听着都觉得受不了了,为什么温别初还能面不改色的一口一个“姐姐”。
盛苓话锋一转:“对了,文破天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温别初微微一笑:“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呢。”
只不过受了一点小小的罪而已。
盛苓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
最初听到文破天的名字,是从隐一的口中。
后来在文家,又知道了文破天是文贵妃和文氏的侄子,也是废太子的伴读,算得上与废太子最亲近的人。
再结合一下隔壁幽王府里的情况……
自然也就能猜出一些了。
温别初顶着盛苓的目光,冲她笑得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不过,姐姐若是再像上次那样一直夸他,那他可能就会不太好了……”
盛苓在心里默念这人的身份。
她已经努力克制了,还是没能忍住,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温别初的脑袋上。
温别初:……
很好。
盛苓无视温别初的目光,转移了话题:“林景瑞的事,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温别初便也正色起来。
“差不多了,”温别初道,“若只是林景瑞一人,就目前咱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就能让他再无翻身之力了,但他背后还有一个老二,咱们总不能打了林景瑞,留一个老二等着给咱们添堵,所以我决定给林景瑞和老二一起准备一份大礼……”
说到“咱们”这两个字,温别初笑出了酒窝。
每说一次就笑一下。
那酒窝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让盛苓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了温别初的脸上。
啧。
谁看了不得迷糊啊?
所以,她之前被这人给蛊惑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盛苓很容易就将自己哄好了。
“什么大礼啊?”她忍不住问。
温别初倒是卖起了关子:“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了。”
盛苓再次在心里默念这人的身份,一再告诫自己,要忍,不能对他动手……
但,还是破功了。
于是,继拍了温别初的脑袋之后,盛苓的手又掐上了温别初的腰。
温别初顿时呲牙咧嘴的求起饶来。
“啊啊啊……”
“姐姐,姐姐,疼疼疼……”
“痒痒痒……”
弄得盛苓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疼还是痒了。
早就退到了游廊下的凌霜和凌雪,听着正房里传来的打闹声,不由得对视一眼。
凌雪凑到凌霜耳边,“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如今越来越像个人了?”
凌霜瞪她一眼。
但心里,也是赞同的。
她们出自皇室的暗卫营,早先也是见过那位的,但那时的那位,像石头,像冰块儿,像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