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心悦于我啊?
是不是心悦于我啊?
心悦于我……
盛苓被吓醒了。
屋里仍是一片黑暗。
她躺在床上,目光放空,看着于黑暗中只能隐隐见着轮廓的纱帐。
可心里,“心悦于我”这几个字,却在一遍一遍不停地回响。
这让盛苓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
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但更让她不知所措的是,哪怕这只是一个梦,但只要想起梦里温别初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她的心里便一阵阵的不自在。
这也就是问题所在了。
若盛苓对温别初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心中坦荡之下,她是绝对不会觉得不自在,更不会觉得以后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温别初。
可现在……
难道,她其实早就已经暗戳戳惦记上温别初了?
盛苓因为这样的想法而一呆。
但很快,她又觉得,就算她真的惦记上了,好像也不奇怪?
毕竟,那样一个长得无可挑剔,又一口一个“姐姐”的少年,会惦记上他,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那是废太子。
废太子,岂是她能惦记的?
各种各样的思绪在盛苓的脑子里浮现出来,让她莫名心乱。
“啊啊啊……”
盛苓拉过被子捂在头上。
不想了,睡觉!
……
翌日。
盛苓起身的时候,顶了个大大的黑眼圈。
凌霜和凌雪服侍盛苓梳洗的时候,都有些意外。
“主子,您昨儿个没睡好?”凌雪问,“可是冰鉴里的冰化完了?”
盛苓怕热,自从天气热起来之后,她的屋子里就没少过冰鉴。
“不是,”盛苓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只是做了那个梦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胡思乱想了大半夜,直到天色都开始泛白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偏偏一到了平日起身的时间,她的眼睛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睁开了。
想到那个梦,盛苓就有些抓狂。
都怪温别初!
人不在京城,都要跑到她梦里来作怪!
与此同时。
幽王府外。
许问悠戴着帷帽,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双眼却是透过面纱,紧紧盯着幽王府的大门。
昨日趁着家里办寿宴,没有人顾得上管她,她以死相逼才撇开了肖氏安排看守她的人,从许家跑了出来。
之后,许问悠便来了幽王府。
肖氏说得没错,许问悠确实后悔了。
她没有骗肖氏,与废太子成亲那日,她虽然不甘心自己大好的年华往后便要荒废在破败的幽王府里,但她确实没想过要逃婚。
花轿停下的时候,她只觉眼前一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二皇子府。
当时的许问悠只觉欢喜。
废太子被幽禁起来后,她见过二皇子几次,她也能看得出来二皇子看她时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