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让人把你丢进老二府里的!”
许问悠软倒在地。
殿下的声音很好听,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出自恶魔之口,让人绝望不已。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做什么?”盛苓道。
一边说话,她一边打量着几日不见的温别初,目光在他明显憔悴了一些的脸上打了个转,眼里便多了几分嫌弃。
“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快些去洗洗,在这里与人闲聊?”盛苓问。
她对许问悠此时的狼狈与恐惧视而不见。
温别初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变得温软下来,整个人也仿佛在这短短一瞬之间有了温度。
“姐姐……”温别初很是委屈的样子,“我也想快些回去洗漱,但是这个疯婆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非要拦着我说些奇怪的话……”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躲到了盛苓的身后。
仿佛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而许问悠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女魔头一般。
饶是许问悠这会儿正处于巨大的恐惧之中,也不由觉得有些荒诞。
在这样的荒诞之中,许问悠看清了盛苓的面容。
这个女人……
她认识!
于是,在温别初那里感觉到的所有恐惧与绝望,都化作了仿如实质的怨恨,直冲着盛苓而去。
盛苓挑眉。
她不想搭理许问悠,但不代表她就是瞎子。
许问悠这是在温别初那里吃了瘪,就觉得她是个软柿子,把她给恨上了?
“嘁,”盛苓嗤笑一声,“许小姐,你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果然都是自找的!”
然后也不再看许问悠,睨向温别初。
“还不走?”
“是还想和许小姐叙旧?”
温别初轻咳一声,“不不不,我可不认识这疯婆子,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然后转身便要离开。
许问悠一见,急了。
哪怕从温别初这里知道了一些她从不曾想到过的事,但对于如今的许问悠而言,她只能在温别初这里找到一条生路了,又岂能轻易放弃?
“殿下!”
“殿下,我知道您是生我的气,所以才吓唬我的!”
“殿下,我也是身不由己的,您愿意我,我们重归于好,好不好……”
“殿下,您别走啊……”
她不管不顾地喊起来。
温别初原本是要跟着盛苓一起回盛宅的,但在听到许问悠喊出第一声“殿下”时,脚步一顿。
盛苓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别初:“殿下?”
温别初原是想像从前一样含糊过去的,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
这段时间以来,他知道,对于他的身份,盛苓虽然没说,却是心知肚明的。
可不管怎么说,他总是需要给盛苓一个解释的。
既然如此……
温别初脚下一转,径直回了幽王府。
至于许问悠……
温别初冷冷地扫了躲在门内往外面张望的隐一一眼,“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这女人嚷了起来,要你何用?”
他觉得,是时候给隐一紧紧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