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都知道杜宇是段岳派来的了，也不打算接招：“没有，只是最近有些忙，可能有些累了。”

杜宇被卡住话题不好再开口，但说实在的他实在想不通，军师那么好一个人，为什么姜大夫要拒绝？

不过他也知道姜白最近心情不好，多半也是因为段景的事情，而军师再好，他也是姜白的人，能收点钱帮忙撮合下，但这一切都是在不违背姜白意愿的情况下。

潘瑞则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喝着茶，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姜白，似乎在观察她的情绪。

姜白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杜宇和潘瑞都是好意，但她并不想多谈自己的心事，便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最近在军营里忙些什么？老是见不到你们？”

杜宇见姜白主动问起，便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是跟晚会有关，都在准备晚会的节目呢。将军说了，让大家各展所长，热闹热闹。”

姜白点了点头：“晚会的事情你说过，将军倒是挺用心的。”

杜宇笑道：“是啊，将军一向关心大家，不过这个事儿是军师提议的。”

姜白闻言，脸上微微一滞，连忙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杜宇见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姜大夫，您觉得咱们军营里谁最有才艺？”

姜白想了想，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听说潘瑞的剑术不错，不知道你会不会表演？”

潘瑞闻言，扬起一个笑容：“姜大夫过奖了，我这点本事，不值一提。”

杜宇却笑潘瑞的装模作样：“潘瑞，你就别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你上次在比武大会上拿了第一名，将军都夸你呢！不然将军还不至于把你派给姜大夫。”

潘瑞撑不住今天酷哥的气质，没忍住开始回嘴：“没你厉害，要不然将军怎么会把你派到姜大夫身边学习，你多机灵哟。”

姜白看着杜宇和潘瑞斗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茶楼里暖意融融，茶香袅袅，窗外的天色渐暗，街道上行人渐少，偶尔传来几声小贩收摊的吆喝声。

姜叶和李明清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好奇地看着杜宇和潘瑞，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姐姐，他们俩是不是在吵架啊？”李明清看着看着，就拉了拉姜白的袖子，小声问道。

姜白笑着摇了摇头，知道李明清误会了：“没有，他们只是在开玩笑。”

李明清还是似懂非懂地样子，继续低头吃点心。姜叶则偷偷瞄了一眼潘瑞，眼中带着几分崇拜。

姜叶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有十岁了，很多事情比李明清知道的多一些，更是知道潘瑞是军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平日里潘瑞虽然跟在姐姐身边，但是自己一直要去幕僚那里学习，也没有多少时间接触到他。

“潘哥哥，你真的会表演剑术吗？”李明清忍不住问道。

潘瑞闻言，停下了和杜宇的斗嘴，转头看向李明清，咧开一个笑容：“会一点，不过这次晚会不会去。”

“那这样的话，你能不能现在表演给我们看看？”李明清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潘瑞想点头，摸到后腰，表情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摇头：“这里不方便，我今天带的是刀，改天吧。”

李明清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追问。姜白见状，轻轻哄了哄李明清笑道：“潘瑞说得对，这里确实不方便。等有机会，我们邀请他给我们展示，好不好？”

李明清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杜宇见状，笑着插话道：“潘瑞，你可别敷衍小孩子，改天可得好好表演，不然我可要笑话你了。”

潘瑞瞥了杜宇一眼，扯开一个恶劣的笑容：“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将军可是说了，晚会上抽到签的每个人都要表演节目，你可别到时候出丑。”

杜宇闻言，顿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还没想好嘛，要不你帮我出个主意？”

潘瑞摇了摇头，一副得瑟的不行的表情：“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姜白看着两人有来有往的，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驱散了些许寒意。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亮起了几盏灯笼，昏黄的光晕映在窗棂上，显得室外格外冷清。

“姜大夫，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杜宇看了看天色，惊觉他们聊的太晚了。

姜白点了点头：“也好，天色不早了，孩子们也该休息了。”

几人起身离开茶楼，走上回程的路。

几人走出茶楼，夜风微凉，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北风卷着冷气打着卷的冲人们奔来。

姜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觉得可以换个更厚实的了。又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姜叶和李明清的状态，见他们虽然有些困意，但精神还算不错，便放下心来。

“姜姐姐，我们明天还能出来玩吗？”李明清仰起头，眼中带着期待，他已经好久没有出来玩过了，今天算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现在虽然困了，但还是不想回去，就怕又会出现意外，再次出不来。

姜白知道李明清心底的不安，连忙安慰：“明天还有事情要做，等忙完了，姐姐改天再带你们出来，好不好？”

李明清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多做纠缠。姜叶则默默跟在姜白身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潘瑞，还是觉得潘瑞好厉害啊。

杜宇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姜白，笑道：“姜大夫，您平时工作那么忙，多出来走走，现在走后是不是觉得心情放松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