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的目光落在姜白身上,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姜白,方才的剑舞可还入得了眼?”
姜白眼中带着几分欣赏:“军师的剑舞令人叹为观止,我从未想过剑术还能如此优雅而有力。”
段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愉悦,他可是练了好久,但语气依旧谦逊:“姜白过奖了,不过是些粗浅的技艺,献丑了。”
潘瑞在一旁插嘴,就为了给自家军师争取点印象分:“军师,您就别谦虚了!刚才那剑舞,可是把我们都看呆了!连将军都夸您呢!”
段景笑了笑,没有接话,虽然他就是为了展现魅力,但是他知道过犹不及,遂转移了话题:“姜白,接下来还有节目,不如一起看看?”
姜白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对潘瑞口中的“压轴大戏”充满了好奇。她随着段景和潘瑞走向另一边据说观看视角更好的观众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段景的侧脸。
他的神情依旧平静,但姜白却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看来后面的节目确实很精彩呀。
三人刚刚坐下,舞台上的灯火忽然暗了下来。紧接着,一阵低沉的鼓声响起,仿佛从远处传来,渐渐逼近。鼓声越来越急促,伴随着一阵阵低沉的号角声,整个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姜白的心跳随着鼓声的节奏加快,目光紧紧盯着舞台。忽然,舞台中央亮起一束光,照亮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身披铠甲,手持长枪,正是段琦!
段琦站在舞台中央,目光如炬,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他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威武,台下的士兵们纷纷抬头看向平日里训练严格的校尉,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
鼓声骤然停止,段琦猛然挥动长枪,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威严,仿佛在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实力与决心。
姜白从未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枪术,表演观赏的花拳秀腿不同,段琦一人就是千军万马,那一夫当官万夫莫开之势,能让敌人退避三舍。段琦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的不正经,仿若换了一个人。
段琦的枪术表演持续了许久,直到最后一个动作完成,他收枪而立,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片刻的寂静之后,掌声如雷般响起,士兵们纷纷站起身来,为他们的校尉献上最热烈的喝彩。
姜白再次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从未想过,那个嘴毒的段琦枪术竟然如此震撼人心。
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种敬佩之情,这灵活的身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姜叶送到那里去学一学,不求学出什么名堂,但求保身,不知道姜叶年纪大不大,还能不能去?
段琦随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直接跳下舞台。段琦在那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真是威武极了,却不知道台底下他两位哥哥的脸色也是精彩极了。
坐在远处就为了给姜白和段景留下私人空间的段岳,脸都僵了。
你个二货!你二哥上去是为了啥?为了给姜白展示一下自己!你自己的枪法有多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在这里抢你二哥的风头!
段景侧过视线看到姜白眼中那浓浓的兴味,可比起刚才姜白看清自己的眼神浓烈多了。
段景脸上差点维持不住笑容,看着从台上下来走路嘚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的段琦,恨不得把他逐出族谱,他最好一个人一个户!
这是拿自己衬托他呢?最好好跟他道歉,否则他真的很想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哥哥的爱!
晚会继续进行,接下来的节目果然如杜宇所说,精彩纷呈。士兵们各展所长,有的表演杂技,有的演唱民歌,整个院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姜白被这些节目深深吸引,她忽然发现,一场晚会竟然让自己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个军营的氛围,与这些士兵们之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许多。
军队的和谐程度,出人意料的好,好像这个军营也没有自己当时想的那么柔弱不堪,自己是不是应该重新想一想要不要留下来?
思考着,潘瑞忽然拍了拍姜白的肩膀,压低声音:“姜大夫,下一个节目可是我们军营里的压轴大戏,你可要好好看。”
姜白点了点头,心中更加期待,你做压轴节目的,肯定比前面更精彩。她看向舞台,只见几名士兵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走上了台。木箱被红布覆盖,显得神秘而庄重。
台下的士兵们纷纷安静下来,姜白也被这神秘的气氛所感染,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紧张。
红布被缓缓掀开,露出了木箱中的内容——竟然是一头巨大的猛虎!
姜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不已。军营里什么时候竟然还养着这样一头猛兽?
猛虎接触到光线,在木箱中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台下的士兵们,仿佛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台下的士兵们纷纷屏息凝神,生怕惊动了这头猛虎。姜白的心跳再次加快,手心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几名士兵缓步走上了舞台,他们走到猛虎面前,为首的一人微微颔首,随即挥剑而起。
猛虎从木箱中走了出来,发出一声低吼,随即扑向几人。士兵们身形一闪,各自散开,摆好阵仗,与猛虎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士兵们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仿佛在与猛虎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