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亮着温和的灯光,简欧风的装饰本该给人温馨的感觉,宁晓檀却丝毫感觉不到温馨。当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讲完电话,转头看向自己,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立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怯生生的喊了声:“陆总”
陆修远迅速收回目光,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阿小,先带她去洗洗,七点半准时上菜。”
什么?听他刚刚讲电话好像谁快到了,等什么人吃饭还需要让她先洗澡?等等!不会是要拿自己做传说中的“女体盛宴”吧?
“宁小姐请跟我来。”那个梧桐男阿小做了个请的姿势。
第六感没错了,陆修远就是猥亵女职员的变态色魔!想到自己将会全身赤裸的躺在餐桌上,从头到脚布满了各类菜肴,被一群秃顶的猥琐老头包围……她恼羞交加,全身血液迅速上涌,小脸憋得通红,后退着,一声大喊:“不!不!我不洗!”
阿小被吓了一跳。
陆修远挑眉回头,上下打量宁晓檀,视线最后停在了她的膝盖上:“我认为保持个人整洁是与人共餐的基本礼仪。”
“什,什么?”顺着陆修远的目光,宁晓檀低下头才反应过来,自己摔破的膝盖还没处理。
她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此刻的陆修远如同沐浴在霞光中的仙圣,淡然超俗,不沾凡尘。而宁晓檀就像被阻隔在另一个霜雪满天的世界中,尴尬像海啸般疯狂肆虐着,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书本里常见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滋味。
“宁小姐,请跟我来吧。”阿小适时的邀请,简直是沧海求生中偶遇的一叶轻舟,宁晓檀忙不迭上了小船船。
来到隔壁客房,阿小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医药箱放在桌上,关上房门便离开了。
宁晓檀蹑手蹑脚地把门反锁上,像拍谍战片似的把房间和洗手间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摄像头,这才放心的动手处理伤口。
回想刚才陆总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要耍流氓,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但这可不能怪她,不提前说明情况就把她接来这奇怪的地方,确实容易引起误会嘛。
还有,刚才他那是什么反应?她本可以和真真享用一顿烛光晚餐,却要连滚带爬地赶回公司,又被莫名其妙带来这里,一路上经受了多少担惊受怕,他竟然那么爱理不理!就不能好好招呼两声吗?“小宁你来啦?快请坐。”“小宁辛苦了。”像这样说两句人话要死啊?哪有领导见着下属就让人去洗洗的?想到刚才还害怕自己被做成“人体盛宴”,她忍俊不禁。
“嘶!”一走神,她手里的棉棒弄疼了伤口。
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该用热脸去贴隔壁那张冷屁股了。她冲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戳了戳脸上的小酒窝:“坛子,去直面你惨淡的人森吧!”
宁晓檀深呼吸一口,打开门,朝会客厅走去。
突然,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后背靠在高大的胸膛。
好不容易放下的所有猜测怀疑一瞬间又涌了上来。她像只受惊吓的小动物,一边挣扎一边喊:“陆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