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读书人敬重推崇的闻声先生,竟是…
“这么说宋月雪是盟主??他们师生二人就是操控仕子盟的人?”
昭娇低眉笑了笑,“宋月雪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她那个老师才是掌控仕子盟的人,只是他德高望重,以防万一,有些场合不适合露面,这才让宋月雪这颗棋子当了盟主,当然,他能让宋月雪当盟主,也是因为宋月雪姓宋,不会出大岔子,毕竟,宋家和他背靠的都是一棵大树,也算是…他们自己人。”
殷夙默几分意外,但细细一想,似乎也就明白了。
用文人控制舆论,的确是个极好的法子。
这些事,稍加点拨他便能窥探全貌,可眼前之人,他却是雾里看花,越看越糊。
把玩着手里的发簪,“让本王猜猜,他们背后这棵大树应该是殷翎长公主吧,且此事,本王那四皇兄便是没插手,也是知情人对吗?”
所以她拔剑所指的是…离亲王?
“王爷英明。”
殷夙王将簪子放回桌面,目色幽深静静盯着昭娇。
“所以…你和离亲王到底有何纠葛?”
不惜对上长公主也要扳倒殷长离,为何?
昭娇皱眉,随即娇嗔一笑,“王爷别这么看着我,怪害怕的,我与离亲王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天一个地,可不敢高攀,我只是不喜喜新厌旧薄情寡义之辈而已,王爷忘了我答应送您什么了?谁让离亲王是最大的绊脚石呢?不把这块碍事的大石挪开,王爷怎好抬脚向前?非要说,那就是他挡了王爷的道,该!”
殷夙默突然起身俯身上前,抬手勾着昭娇的下巴,脸贴近,近在咫尺。
彼此呼吸的热气混在一起,心跳声都清晰起来。
“这般说来,你也知道这是块大石,你这般娇弱的女子,就不怕踢坏了脚闪了腰?”
她是真不怕死?胆子大的就差捅破天了。
殷夙默静静盯着昭娇的眸子,似是想要探寻什么,可最终还是失望了。
“王爷可还满意?我娘说,我这双眼睛生得最是好看呢。”
昭娇娇笑以对,这般处境之下,依然面不改色。
这样的定力就是殷夙默都要自叹不如了。
有些泄气的松手,缓缓拉开距离回坐。
“大婚在即,很快你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想才成亲就成了鳏夫,不管你要做什么,适可而止,本王想要什么,本王自己取,长公主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像今日这般行事,引得她的注意,以你现在的处境,她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本王也未必护得住你,你若是想给和昭报仇…本王不拦你,但不能操之过急让自己置身险境…”
“夙王!”昭娇出声打断,笑看对方,“你…不会是对我动心了吧?”
四目相对,殷夙默徒然一笑,洒脱点头,“是!”
殷夙默承认的这样大方,昭娇反倒愣住了。
随即低眉轻叹,“王爷,咱们之间,还是盟友最合适,旁的,你负担不起,我亦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这种事,她不喜欢拖拉,说清楚为好。
他终归姓殷,再则,她要走的这条路,实在是没精力兼顾太多,情爱啊…对她来说,有些多余,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天真明媚的风昭昭了,千疮百孔的人,谈情说爱?
起身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簪上,“王爷,我说过了,我这人说话作数,王爷要不要是王爷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说吧手指沾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这是仕子盟的据点,据说…这几年朝中科考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高中,有人疑是泄题,只是苦无证据,春试在即,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致凑凑热闹…时候不早了,王爷,大婚之前,男女双方不宜见面,告辞!”
殷夙默眨了眨眼,目送昭娇离开没有强留。
好得很,他冒失被拒了,该失魂落魄还是该借酒消愁?
忘了告诉她,他与她性子一样,所以,她说她的,他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