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明德说这话的时候,在场之人脑袋都是嗡嗡的,这说的是闻声先生?
太炸裂了。
证据面前,谁都无话可说,传看拱书之后,满朝皆静。
宋炳仁一脸惊恐连连退了数步,不可置信的摇头,“这怎么可能…这…”
“父皇,不止是这妇人,儿臣还查到,墨玉这些年与闻声之间的往来信件,皆可作为罪证,儿臣还在墨玉先生的住处翻到了试题的残稿,而贩卖试题之事,也是墨玉所为,且这不是第一次,三年前就开始了,墨玉私藏了一个账本,这账本中,所有在他手里买过考题的人,都记录在册……”
又是一个惊天大雷,惊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三年前……
也就是说,三年前春试就有问题!
宣武帝一个踉跄,差点从御阶上摔下来。
“六弟,此事当真?”
素来沉稳的离亲王身子晃了几晃,脸色惨白盯着殷夙默。
“事关重大,夙默不敢胡言。”
殷长离紧紧盯着殷夙默,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成了拳,虽说,闻声先生与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可是闻声先生与宋家关系匪浅,宋家多少要受牵连,他的母族就是宋家,宋家有事,与他直接相关,不仅如此,那个仕子盟…
他其实早就知道,仕子盟给他在学子中造势说过不少好话,这些一旦细查,只要深究,都会让人多想,也会让他名声大受影响。
怎么办…
皇姑姑虽着人跟他说,让他什么都不必管,绝不会牵连至她,但是…他如何能视若无睹?如何能心安,立储在即…
“账本呢?”
宣武帝跌坐之后,良久才问了一句。
再看,他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只是脸色十分难看,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父皇,儿臣负责查案,证物证人,都已规交给了刑部,待刑部整理案宗呈报父皇,不过…儿臣为了今日早朝禀报案情更明了,交之前让人誊抄了一本,请父皇过目。”
宣武帝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
他交给刑部了……
那就意味着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是要整个朝堂不得安宁,他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科考舞弊,那就意味着,上一次科考考中的人里,有舞弊入仕的,不说多的,就他手里这账本,追查下去,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宣武帝看着呈上来的账本,伸手去接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