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王储!”
“……嗯!”
走神的埃尔罗伊被魔塔主喊醒,有些尴尬地迅速颠倒了刚才反了的课本。
“咳……”埃尔罗伊尴尬地握拳放在嘴唇前,咳嗽了一下,“老师,抱歉,这些天睡得不太好,所以有些意识不集中……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魔塔主倒是将书合起来了,看着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的霍德华王储,眼神中有着一丝满意,但是说出的话语却是带着嗔怪:
“既然身体不适,就应该提前和我说,我也不会让你拖着病体听我授课的。”
魔塔主将书夹在腋下,推开门准备离开:
“你的父亲,霍德华国王巴尔萨扎,这几日应该会教授你帝王之术,为日后继位做打算。你到时候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去听。”
“……是。”说到继位的事情,埃尔罗伊明显失落了下来。
魔塔主虽然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继续推门离开了:
那个女人要继位,他们不会再在一起的。
况且……
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魔塔主将心放回到肚子里,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离开温室。
埃尔罗伊则是盯着温室中的一朵快要凋零的花出神——那是娴都指尖流连过的地方。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
尤里领着一个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佝偻身影,绕过重重的守卫,来到同样乔装的娴都面前。
老头取下兜帽,露出了被火烧伤的可怖的面容:
焦痂与增生瘢痕遍布他的大半张脸,额头上呈现出诡异的棋盘状纹路。
“哗啦——”
尤里也明显被这样宛如怪物的脸吓到了,抽出匕首挡在娴都身前,神情很戒备。
“瑟拉芬娜公主……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瑟拉芬娜王储,”如破旧风箱一般的沙哑声音,响起,“我会告诉您想要知道的一切,尽我所能。”
娴都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侧身绕过挡在身前的尤里,从他手中拔过匕首,指尖在刀刃上跳跃,很明显在威胁眼前这个目的不明的王宫前总管。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刀刃的寒意刺痛了这个老人的眼,但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相信智慧如圣女,自然能辨别我言语中的真假。”
真是好大的一顶高帽。
娴都不说话,倒是在评估这个人——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无尽的恨意。
“我只想要一种结果——让奥斯顿身败名裂,痛苦地死去。”
……
“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陛下刚醒,现在不见外宾的!”
“滚!”
娴都回头,那漠然的眼神,吓得一路追赶她的骑士顿在原地。
她继续大步向前走,完全没了公主那样拘束的步履。
娴都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样子,让守在国王寝殿前的其他人也不敢阻拦她。
娴都摔开门,没两步就走到了刚刚醒过来的奥斯顿面前,眼神猩红,将一个蓝色的宝石戒指摔到了脸色灰败的奥斯顿脸上。
“大胆——额!”
娴都单手揪住奥斯顿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扔在地上。
奥斯顿被娴都的动作弄到窒息,脸色涨红,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颐指气使的样子。
他大口地喘着气,劫后余生般地贪婪呼吸。
娴都则是用丝巾包住手,拽着奥斯顿的头发,按住他,让他朝皇宫的后方“哐哐——”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松手。
奥斯顿的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
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娴都,控告她:
“你——该死!啊!”
娴都一脚踩在奥斯顿的手上,高跟鞋的根部碾在他的手指上。
“该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