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肉怎么一串一串的?还挺特别,闻着还香,怎么卖?”
“肉通通两文一串,素的一文,方便拿在手上吃的,口感麻辣蒜香都有。”
李氏热情的给这些一看消费力都不低的学子介绍,脸上始终记得囡囡说的微笑服务,不管对方一串两串都微笑面对。
“瞧着倒是新鲜,给我来两串辣口的...”
“好咧。”
这个地方是盛夏特意挑的,能上的起学本来就不差这一文两文。
盛夏打的是廉价利益,量化,别人就算嫉妒也知道这是辛苦钱,也不知道去腥的方法,一时间很难复制。
她们可以卖一段时间。
板车上,肉的素的肉眼可见的在兜售出去,李氏的笑容越来越真诚。
一天的饭钱可以赚到好几天的家庭开支,今晚再弄多点,以后囡囡的嫁妆就有了。
盛夏也带了一些跟特意做的热炉到附近的有钱区卖。
最先靠近过来的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小少爷,他身后跟着几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奴仆。
“喂,你在卖什么?”
盛夏眼睛弯了弯,故意说他肯定没吃过,前面几家的小少爷都吃过了。
小少爷一听,就有了攀比心,附近的小孩哪个他不认识。
万一明天去学堂,说起这事,自己没吃过,岂不是很没面子。
小少爷主要还是觉得有些新奇。
而且盛夏这人居然不拍他的狗腿,也不怕他。
新鲜!
小少爷就把盛夏手上的都卖了,让身后的奴仆每个人手上都拿的满满。
别说,挺方便吃的,味道也好。
有爽口的,也有辣口的。
临走前还说他明天还来买!
没想到那么快就卖出去,盛夏打算收拾好去李氏那里。
刚离开「有钱人住宅区」又贴上了一个马脸!
马被缰绳拉住,呼出一阵热气。
“......”鸟语花香。
只不过她今天没有那么幸运,背上背着东西,手上也装着陶瓷罐。
突如其来让她一屁股坐地上。
“砰——~”
碎了。
陶瓷罐:我在盛家待的好好的,我说我不出门吧,你偏要带我出门,我现在祭天了,你失去了我!!
“......”
盛夏默默的看了眼四分五裂的陶瓷罐。
阿福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车夫连忙请主子恕罪。
许闻洲让阿福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福带着一丝歉意道:“这位姑娘,是否伤到?”
盛夏摇了摇头。
阿福自然看到了地上那陶瓷片:“姑娘,这陶瓷罐多少钱,我们赔给你。”
盛夏蹲下身子,把陶瓷罐一片一片的捡起来。
突然发现碰瓷两个字,一下子就具象化。
阿福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姑娘该不会要哭了吧?
马车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下来。
印入盛夏眼帘的便是一双精美的靴子,接着就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许闻洲身着素色衣袍,腰束玉带,宽肩窄腰,墨色的长发收入金色玉寇中。
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五官到细微的棱角处处迸发着男性的荷尔蒙。
禁欲又能激发心底欲望的一张脸。
许闻洲看到对方安静捡碎片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像她捡的并不只是碎片。
等回过神,已经走到了对方面前,干脆蹲下身也帮她捡了起来。
“姑娘,失礼了,这罐子就当割爱卖与在下可好?”
近距离听到这个低沉的声音
盛夏瞬间感觉到夏日冷饮被打开时,气泡在上升
很惊艳的声音,忘不了,听了想怀孕。
几秒后,奸商盛夏上线,37度的嘴:“1两。”
“什么?这破罐子1两?你知道我主子什么人吗?”阿福瞪大眼睛,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
许闻洲一个眼神。
阿福立马噤声,不情不愿的掏出一个碎银。
盛夏接过手,面向许闻洲道:“你确定这应该不止一两。”
阿福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止一两,他身上也没别的了。
许闻洲身上带着世家子弟的涵养,她赌的就是他的涵养。
果然,男人没有多余的表情,缓缓应了一声。
盛夏收了钱,朝许闻洲点了点头。
把那破烂放到阿福手里,潇洒离开。
阿福:“......”
盛夏把那一两银子放好,怪不得有人喜欢碰瓷,来得可真快。
李氏这边把每个锅都看了一遍,空的,空的,全空了,太好了。
按照今天的试业情况还是可观的,除去成本半天就赚了500多文。
这里正常的成年人一天平均就是100文左右,一个月也就2、3两银子。
她如果勤快一点的话以后每个月最少5两银子,天啊,李氏越想越兴奋。
娘俩又去进肉贩子那里进货,今天进的比昨天还要多三倍。
盛夏还让她进了一些便宜的素菜,她负责告诉李氏怎么弄好吃怎么入味。
李氏跟打了鸡血一样,越干活越有力。
盛夏看着削竹签的手,原身没干活什么活,几天的功夫手关节已经红肿,看着都疼。
日子就这么过着,其中削竹签的活也被盛夏承包了出去,让李氏挑一个好姐妹或者困难的邻居。
李氏串串香从半天变成了一整天的营业时间。
盛夏这号人物也算是在阿福这边刷了一个存在感。
有一天阿福路过学院区的时候,又看到了正在帮李氏卖东西的盛夏。
那天也刚巧碰到从许府休假回来的盛冬。
看到盛冬也在帮着卖东西,阿福还有些惊讶呢,他是认识老实憨厚的盛冬的。
“盛冬,你怎么在这?”
“阿福哥,这是我娘跟小妹开的小吃摊。”
还递给阿福几串吃的。
阿福怕主子久等,三两口吃完,就走了,味道还真不错。
阿福性格活泼,从远山书院拿到东西,一上马车没忍住把这事在主子面前提了一嘴。
“.....原来是盛冬的妹妹啊,他们这一家长得还挺像,都好看咧~”
许闻洲神色如常的听着,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在听无关紧要的人。
只不过眼前突然闪过那白皙的手腕,仿佛轻轻一折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