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出现一道信号光芒。
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此时,码头不远处礁石堆蹲着一群人,他们鬼鬼祟祟地隐藏在大石头后面。
这些人便是臭名昭着的水匪,高矮不一,个个面露凶光,眼神中透露出贪婪。
他们认出那道明显的信号时,每个人的眼睛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冒出兴奋。
其中一名水匪激动地对身旁那位膀大腰圆的男子说道:
“大当家,您看!三当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
这名男子正是众人口中的大当家,他闻言微微抬头。
望向天空中那道仍未消散的信号光芒,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这一笑,让眼角连到嘴角的疤痕看起来越发吓人。
“兄弟们,上岸!”
大当家一声令下,三十几个水匪立刻站起身来,纷纷操起手中的船桨,用力地向岸边划去。
小船迅速朝着码头靠近。
而码头上停泊着巨大的船只,船上高高飘扬着许家的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趁着夜色的掩护,巡逻人员好似并没有发现水匪的靠近。
还打起了打盹,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原来是码头时不时有浪拍着石头,水匪们划船时发出的哗哗水声根本不怕被巡逻的发现。
等水匪拿着大刀上岸时,为时已晚,船上才传出惊呼声。
“水匪上岸了!”
“水匪上岸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船下水匪嚣张的笑声。
岸上的人越是慌乱,他们就笑得越发猖狂,享受弱者的惊慌无助。
前几次的对战水匪并不是没有死伤,但是架不住这种不劳而获的诱惑,多了不少亡命徒。
这也是为什么盛世了,官府不断剿匪还不断有匪的原因之一。
这次许闻洲跟县令一起联手,官府负责围剿上岸的那部分匪徒,许闻洲对付山上那一伙人。
但是碍于有奸细这一变数,许闻洲并未将所有实情告知县令。
让其派遣官兵守住码头即可。
县令深知许闻洲智谋过人,且有着多次成功抗击水匪的宝贵经验。
对于许闻洲此番安排,县令心领神会,并思量其中利弊后没有过多追问。
一旁的师爷心怀鬼胎地凑上前说道:
“大人,要不您暂且返回山庄休息,小的在此地守着差不多了您再回来,免得有个什么意外伤到您。”
师爷说完不着痕迹的跟远处的大当家对视一眼,又迅速分开。
只要县令一回去,他就是这里最大。
届时,只需一不小心,船上的珠宝被抢走,县令跟许家的计划就会落空。
事后他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将责任推给水匪,并声称己方官兵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水匪过于强悍。
这样一来,也不会怪罪他。
而那船上的宝物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他的口袋。
可惜,师爷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注定要落空了。
他完全想不到,许闻洲走之前跟县令说了一句话。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纵使县令心中仍存有几分恐惧,但他坚定地选择留在码头,誓与官兵们一同坚守到底。
盛夏此时心情是有点乱的,也看到山上的信号。
这是第一次面临这种血淋淋的危险。
不知道山上许闻洲的状况如何。
“这是我们的信号吗?!”
盛夏问身旁的武役,那个跟着她一起来西洲的大块头。